“許縣尉,蘇姑娘,奉主簿大人令,查賬!”錢衙役鼻孔朝天。
蘇婉緊張地拿出賬本。
兩個賬房開始翻看。
酒坊賬面很簡單,收入支出清楚。
根本查不出問題。
錢衙役臉色有點不好看。
一個賬房忽然指着一條:“咦?這每日購買灰灰菜的支出,為何沒有賣家畫押?不合規矩吧?”
蘇婉一愣:“那…那都是鄉下百姓零星送來賣的,幾文錢的事,沒想那麼多…”
“那就是手續不全!可能虛報成本,偷漏稅款!”錢衙役立刻抓住把柄,“這賬本有問題!封了!帶回衙門細查!”
他就要動手拿賬本。
“慢着!”
許墨一步上前,擋住他。
“錢衙役,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許墨冷笑,“買野菜沒畫押,就算偷稅?哪條王法規定的?”
“我說有問題就有問題!”錢衙役蠻橫道。
“哦?”許墨拿出那張抄錄的存根,“這是戶房存根,證明我們稅款早已足額交納!你憑什麼說我們偷稅?”
錢衙役噎了一下,強辯道:“那是之前!現在查的是之後的!”
“之後的稅還沒到日子,你怎麼知道我會偷?”許墨逼問,“還是你趙主簿能未蔔先知?”
“你!”錢衙役說不過,惱羞成怒,“許墨!你敢阻撓公務?”
“我是依理依法!”許墨聲音提高,讓外面看熱鬧的百姓都聽到,“趙主簿無憑無據,僅憑臆測,就要封查正常經營的店鋪,斷人生計!這是否才是濫用職權,擾亂民生?”
外面百姓開始指指點點。
“就是啊,蘇記酒坊剛有點起色…”
“涼粉好吃又便宜,查什麼查?”
“肯定又是趙扒皮搞鬼…”
議論聲傳進來,錢衙役臉色更難看了。
就在這時。
小孫滿頭大汗地擠進來,激動地對着許墨使眼色。
許墨心裡一動,對錢衙役道:“你要查賬,可以。但必須拿出真憑實據。否則,我就去郭縣令那裡,讨個公道!”
說完,他不再理會錢衙役,拉着小孫走到後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