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縣令聽到許墨的“急報”,顯得很“震驚”。
“什麼?趙主簿擅自偏離方向,疑似與匪接觸?”
“下官也是剛得報,不敢隐瞞!請大人立刻發兵接應,若趙主簿真是誘敵深入,需及時支援!若…”許墨頓了一下,“若真有不當,也需大人親自裁定!”
他把皮球踢回去。
郭縣令眼神深邃,看了許墨幾秒,才緩緩道:“茲事體大,不可妄動。本官需詳加核實。”
果然想拖延!
許墨心裡冷笑,面上焦急:“大人!軍情如火!若延誤時機,緻使趙主簿遇險或…釀成大錯,恐…”
郭縣令皺起眉頭,似乎被說動,又似乎另有算計。
“罷了。本官這就手書一封,你帶人去河邊探明情況,見機行事。”
他寫了份手令,内容含糊,讓許墨“探查”,卻沒給一兵一卒。
老滑頭!
許墨拿到手令,也不指望了。
有這紙東西,也算個名分。
他轉身就走。
剛出縣衙,就碰到幾個被趙老四“驚動”的佐雜官,帶着些家丁衙役,正猶豫要不要去“接應”。
“各位大人!”許墨亮出手令,“郭縣令有令,命我等即刻前往河邊探查趙主簿情況!情況緊急,請諸位助我一臂之力!”
衆人一看縣令手令,又見有人帶頭,膽子稍壯。
“同去同去!”
稀稀拉拉湊了二三十人,往城外趕去。
河邊。
張屠戶的夥計遠遠看到許墨帶人來了,趕緊打信号。
許墨讓大部隊停下,自己帶張屠戶和幾個好手,悄悄摸上前。
躲在一片蘆葦後。
遠遠看去。
河灣裡,趙主簿的官船靜靜停着。
旁邊,不知何時靠上來兩艘小船!
幾個穿着水靠、手持兵刃的漢子,正站在船頭,與官船上的趙主簿低聲交談!
真的是水匪!
趙主簿竟然真敢當面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