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墨心裡冷笑。
嚴查?
恐怕查不到錢衙役頭上。
他如今暫代主簿之職(因為趙主簿倒了),權力大了不少。
但麻煩也更多。
趙主簿留下的爛攤子要收拾。
積壓的公文要處理。
剿匪的擔子還在肩上。
還要提防暗處的冷箭。
忙得焦頭爛額。
下午。
他正在處理公務。
老胡悄悄進來,低聲道:“大人,水耗子…咋辦?還關着呢。”
許墨一拍腦袋。
差點把這忘了。
水耗子也算有功之人。
“帶他來。”
水耗子被帶來了,瘦了一圈,但沒再受罪。
見到許墨就磕頭:“謝大人救命之恩!”
“起來吧。”許墨看着他,“你想回家,還是想留下跟我幹?”
水耗子一愣,随即眼睛亮了:“大人…小的…小的能跟您幹?”
他這種底層混混,能跟着官老爺,是天大的造化。
“跟我幹,有飯吃,有錢賺,但可能有危險。像昨晚。”許墨實話實說。
水耗子一咬牙:“幹!大人是好人!小的這條命是大人給的!以後就跟着大人了!”
“好。”許墨點頭,“你熟悉水路,以後就負責打探水上的消息。尤其注意錢衙役和那些水匪眼線的動向。”
“哎!包在小的身上!”水耗子激動地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