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幹瘦老頭正在門口刻木頭的。
正是鬼手劉。
水耗子上前搭話:“劉老頭,生意來了。”
鬼手劉頭也不擡:“刻什麼?牌位還是鬼畫符?”
許墨拿出那塊木牌:“老先生,認得這個嗎?”
鬼手劉瞥了一眼,手頓了一下,又繼續刻:“不認得。”
許墨捕捉到他那一瞬間的遲疑。
“老先生,這牌子關系重大,可能牽扯很多人命。您要是知道點什麼,還請告知。”許墨放下一點碎銀子。
鬼手劉看看銀子,又看看許墨,渾濁的眼睛眨了眨。
“這牌子…是‘翻江蛟’那夥人定的。前幾天剛刻好一批。”
翻江蛟!
果然!
“誰來找您刻的?長什麼樣?”許墨趕緊問。
“一個生面孔,帶着刀,兇得很。沒說太多,就給個圖樣,讓照刻。”鬼手劉壓低聲音,“不過…我老頭子眼睛毒,那人手上虎口有老繭,是常年練刀或者…用弩的手。”
用弩?
許墨心裡一凜。
州府那些公差,就用弩!
昨天射殺匪首的就是他們!
難道…
他正要再問。
棚屋後面突然傳來一聲輕微響動!
像是有人踩斷了枯枝!
“誰?”許墨猛地轉頭。
水耗子也跳起來,抄起船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