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府班頭會不會強行阻止。
天快亮時。
張屠戶回來了,喘着氣:“大人!成了!郭縣令答應了!他好像也挺怕州府的人亂來,答應一起去提審,也讓你跟着記錄!”
許墨長出一口氣。
第一步成了!
他立刻換上公服,趕往縣衙大牢。
到的時候,郭縣令和州府班頭已經到了。
班頭看到許墨,臉色一沉:“許縣尉,你來做什麼?”
郭縣令連忙打圓場:“李班頭,是這樣的,昨晚又抓到個賊人,牽扯出趙主簿一些舊案,需要補充記錄,讓許縣尉一起來,也好完善卷宗。”
班頭冷冷掃了許墨一眼,沒再說什麼,但眼神很不善。
牢門打開。
陰暗潮濕的牢房裡,趙主簿蜷縮在角落,頭發散亂,憔悴不堪。
看到這麼多人進來,他擡起頭,眼神麻木。
班頭率先開口,語氣冰冷:“趙主簿,州府大人對你的事很關切。你可知罪?”
趙主簿聲音沙啞:“罪官…知罪。”
“那你詳細說說,是如何勾結水匪,貪墨官銀的?還有哪些同黨?”班頭問道,暗示性很強。
許墨心裡一緊。
這是要誘導他咬出别人?或者…閉嘴?
他趕緊拿出紙筆,上前一步,搶話道:“趙主簿!你指使錢衙役鑿船、投毒,破壞民生,可有此事?從實招來!”
他把話題引向另一邊。
趙主簿愣了一下,看看班頭,又看看許墨,眼神複雜。
班頭狠狠瞪了許墨一眼。
郭縣令在一旁擦汗:“都…都問,都問清楚。”
審訊變得詭異起來。
班頭問一句通匪貪墨。
許墨就插一句擾亂民生。
兩人像打擂台。
趙主簿被問得頭暈眼花,左右為難。
他似乎明白過來,自己成了兩邊博弈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