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闖肯定不行。
繞路?其他城門估計也一樣。
正着急。
一輛運泔水的臭烘烘的馬車,吱呀呀地走向城門。
守城公差捂着鼻子,随便看了兩眼,就厭惡地揮手放行。
許墨眼睛一亮。
有辦法了!
他拉着張屠戶,悄悄繞到那輛泔水車後面。
趁人不注意,将用油布層層包裹的暗賬和密信,猛地塞進了泔水桶邊緣的縫隙裡!
惡臭撲鼻!
但顧不上了!
“老張,信物在裡面。我們分開走。你身份文牒齊全,正常出城,在城外十裡坡等我。我想辦法混出去,去找你。”許墨快速低語。
“這…太冒險了!”
“沒時間了!照做!”許墨推了他一把。
張屠戶一咬牙,牽着馬,走向城門。
公差盤問了幾句,查看了文牒,放行了。
許墨則深吸一口氣,整理了一下衣服,走向那群公差。
他不能躲,越躲越可疑。
“各位辛苦。”他主動開口,亮出縣尉腰牌,“本官有公務出城。”
那手下認得許墨,愣了一下,皮笑肉不笑:“許縣尉,抱歉,李班頭有令,嚴查所有出入人等,尤其是…攜帶文書者。您…”
他眼神示意手下要搜身。
許墨心裡緊張,但面上淡然:“搜吧。公務緊急,耽誤了剿匪,你們擔待?”
他故意擡出剿匪。
那手下猶豫了一下。
畢竟許墨還是縣尉。
最終沒敢搜身,但檢查了他的馬匹和行囊。
當然一無所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