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風暴隻是暫時平息,并未遠去。
年底。
許墨進州府述職。
韓知府接待了他,公事公辦,态度不冷不熱。
言語間依舊強調“穩定”、“和睦”。
述職完畢。
許墨走出州府衙門,看着繁華街景,卻感到一絲孤寂。
鬥争久了,差點忘了正常日子是什麼樣。
他信步走到一家茶館歇腳。
聽着周圍茶客閑聊。
“聽說了嗎?京城好像出大事了!”
“啥事?”
“好像是什麼王爺…被申饬了…圈禁了…”
“噓…小聲點!莫談國事!”
許墨心中一動。
王爺?圈禁?
他想起王山長信件裡那些模糊的指向…
難道…
正思索間。
一個戴着鬥笠的人經過他身邊,似乎不小心碰了他一下。
一張小紙條塞進他手裡。
許墨不動聲色,攥緊紙條。
回到驿館房間,才打開。
上面隻有一行字:
“水非水,玉非玉。故人将至,早做打算。”
字迹陌生。
意思晦澀。
水非水?玉非玉?
是指漕運和“血玉蓮子”那條線嗎?
故人将至?哪個故人?是敵是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