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敢咒咱的标兒死!
他恨不得立刻沖進去親手掐斷葉凡的脖子!
然而。
僵立的朱标卻忽然猛地顫了一下。
他擡起頭,看向葉凡的眼神裡充滿了某種難以置信的可怕猜測,聲音飄忽得如同夢呓。
“老師…您今日突然與我說這些”
“您是不是…從太醫署那邊,聽說了關于我生病的事?”
通道内的黑暗仿佛瞬間凝固了!
朱元璋臉上那滔天的怒意和殺機瞬間凍結!
然後如同冰面般寸寸碎裂,露出底下最深沉的驚恐。
他猛地向前踉跄半步,被毛骧死死扶住胳膊才站穩。
“生病?”
“标兒他”
他喉嚨裡發出一聲破碎的氣音,所有争論,所有被頂撞的憤怒,在這一刻被一種徹骨的冰冷恐懼徹底淹沒!
那隻剛剛還充滿力量,死死攥着毛骧的手,此刻卻不受控制地微微顫抖起來。
難道标兒他?
真的要死了?
诏獄深處。
葉凡的聲音低沉了下去。
“我在太醫署确有幾位故交。”
“殿下心脈孱弱,平日是否常感胸悶氣短,夜不能寐?”
朱标臉色愈發蒼白,手下意識地按向胸口,喃喃道:“确…确有此事”
“但此乃心血之疾的症候,可也并非真的藥石難醫吧?”
葉凡卻搖了搖頭,聲音裡帶着一種冰冷的銳利:“非也,此病真正催命的,是壓在您心頭的那座山!”
“是陛下對您事無巨細的掌控,是您時刻活在他偉岸身影下的戰戰兢兢!”
“這日夜不停的憂懼,才是耗幹您心血的毒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