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獄内。
朱标雖被“天子守國門”的豪情激得熱血沸騰。
但現實的困境,很快如同冷水般澆下。
他激動的心情漸漸平複,眉頭重新鎖緊,歎了口氣,聲音帶着沉重的無力感。
“老師所言遷都,氣魄恢宏,學生心向往之。”
“然如今大明初立,百廢待興,前番旱災雖得緩解,卻已耗盡國庫大半存餘,百姓元氣未複,負擔極重。”
“此時若行遷都之舉,工程浩大,耗費錢糧無數,朝廷…朝廷實在是有心無力啊!”
“此非不願,實不能也!”
他将遷都面臨的最大,最現實的難題擺了出來。
錢!
沒有錢,一切都是空談。
門外的朱元璋聽到這話,也是心中一沉。
這何嘗不是他最大的心病?
空有雄心壯志,卻被錢糧捆住了手腳!
若真有解決錢糧的妙法,他何至于在許多事情上投鼠忌器,步步權衡?
他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全身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牢内。
他倒要聽聽,這個總能出人意料的小子,對此又有何高見?
隻聽牢内葉凡輕笑一聲,語氣輕松得仿佛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殿下所慮,無非錢糧二字。”
“這有何難?”
“有何難?!”
朱标幾乎失聲叫出來,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老師!國庫空虛,乃是實情!絕非易事啊!”
通道外的朱元璋也是眼角猛地一抽!
有何難?!
這小子好大的口氣!
他打天下,治天下這麼多年,深知錢财之難聚!
他倒要聽聽,怎麼個“不難”法!
葉凡不疾不徐地說道:“殿下可知,唐時有‘櫃坊’,可代人保管錢财,收取保管費用。”
“宋時有‘錢莊’,更進一步,可通存通兌,彙通天下。”
“此二者,皆是以錢生錢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