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飲毒自盡,是你們唯一的出路。”
“不得透露關于東西二廠的半個字!”
“至于該如何讓失手的人永遠閉嘴的手段”
朱标的目光,最終落在了他方才指定的東廠督主和西廠督主身上。
那兩人隻覺得一股巨大的壓力襲來,連忙躬身,聲音帶着顫音卻異常堅定。
“奴婢明白!定不負殿下重托!”
“嗯。”
朱标淡淡應了一聲,轉身似乎準備離開。
就在這時。
那位剛被任命為西廠督主的宦官,似乎想起了什麼,壯着膽子,極其謹慎地低聲問道:“殿下”
“那…陛下那邊…也要?”
他問得含糊,但意思很明顯——
皇帝的身邊,要不要也納入監視範圍?
朱标腳步一頓,沒有回頭,隻是沉默了片刻,仿佛經過了極其短暫的掙紮。
随即,用一種不容置疑,甚至帶着幾分“理所當然”的語氣冷聲道。
“當然要!”
“父皇乃萬金之軀,身系天下!”
“萬一有宵小之徒潛伏禦前,意圖對父皇不利,怎麼辦?!”
“西廠必須給孤盯緊了!”
“一絲一毫的異常,都不能放過!”
“一切,都是為了父皇的安危着想!明白嗎?”
西廠督主渾身一凜,瞬間“明白”了太子的孝心和深意,連忙躬身應道:“是!奴婢明白!”
“定當竭盡全力,護衛陛下周全!”
朱标不再多言,大步離開了偏殿。
殿門,在他身後緩緩合上。
将那三百名心思各異,既興奮又恐懼的宦官,以及那兩個驟然手握生殺大權,感到無比壓力又無比刺激的新任督主,留在了那片被燭光和陰謀籠罩的寂靜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