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為四弟你了,這般挂念為兄。”
他話鋒一轉,臉上露出更深的疲憊和無奈,緊緊盯着朱棣的眼睛,語氣帶着一種托付般的沉重。
“四弟,你既然來了,就在京城多待些時日吧。”
“為兄這身子恐怕一時半會兒,是好不利索了。”
朱棣聞言大驚,連忙道。
“大哥何出此言!您定會洪福齊天,早日康複的!”
朱标搖了搖頭,笑容苦澀。
“自己的身子,自己清楚。”
“如今朝政繁忙,父皇年事已高,為兄這般模樣,實在是…力不從心了啊。”
他喘了口氣,仿佛極為費力地說道。
“四弟,你素有才幹,在北平也曆練多年。”
“為兄想…想請你幫為兄,也幫幫父皇,暫時代為處理一段時日的政務,讓為兄能安心靜養,你看可好?”
朱棣臉上立刻露出惶恐之色,連連擺手。
“大哥!這如何使得?”
“政務繁巨,臣弟才疏學淺,豈敢僭越?萬萬不可!”
朱标用力握了握他的手,語氣帶着不容拒絕的懇切。
“無妨…你隻是代為兄處理,一切自有舊例可循,若有難決之事,亦可來問為兄,或奏請父皇聖裁。”
“為兄實在是心力交瘁了”
他說着,又是一陣劇烈的咳嗽,臉色愈發難看。
朱棣看着兄長這般模樣,眼中閃過一絲複雜難明的光芒,猶豫片刻,終究還是“無奈”地點了點頭,沉聲道。
“既然大哥信得過臣弟,臣弟…定當竭盡全力,為大哥分憂,絕不敢有負所托!”
“好好”
朱标仿佛放下心來,疲憊地閉上了眼睛。
“那便有勞四弟了,為兄要歇息了。”
“大哥您好生休養,臣弟告退。”
朱棣恭敬地行了一禮,又深深看了一眼榻上的朱标,這才轉身退出了寝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