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被掐住了脖子的鴨子,臉上瞬間失去了血色,隻剩下驚恐和不安!
朱标停下腳步,目光如電,鎖定在方才跳得最歡的那個胖商人身上。
聲音不高,卻清晰地傳遍全場,帶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
“方才,是你在質疑朝廷旨意,污蔑朝廷命官?”
那胖商人雙腿一軟,“撲通”一聲就跪了下來,磕頭如搗蒜,聲音帶着哭腔!!
“殿殿下!小人冤枉啊!小人并非質疑朝廷,實在是實在是心中不平啊!”
“小人經商多年,家資頗豐,也常行善舉,為何連競拍的資格都沒有?”
“而那些人卻能進去?”
“這這難免讓人猜想,是否是劉禦史他他徇私”
“徇私?”
朱标冷哼一聲,打斷了他的話,那聲音裡的寒意讓在場所有人都打了個哆嗦。
他并沒有立刻發作,而是緩緩踱步,目光掃過其他幾個同樣面色慘白的鬧事者。
“爾等口口聲聲言及公平,質疑劉禦史,質疑朝廷。”
朱标的聲音陡然拔高,帶着一股凜然正氣,“那孤今日,便與爾等分說分說,何為公平!”
他猛地轉身,指向酒樓大門内那些已經就座,此刻正屏息凝神看着外面的合格商賈。
“爾等可知,為何他們能進,而爾等不能?!”
他根本不給那些鬧事者狡辯的機會,直接自問自答,聲音铿锵有力,如同宣判!
“商人逐利,本是天性,無可厚非!”
“然,取之于民,亦當思用之于民!”
“爾等扪心自問,平日裡可曾真的做過何等善事?”
“可曾在災年開倉放糧,接濟孤寡?”
“可曾修橋鋪路,惠及一方?!”
他的目光如同冰冷的刀鋒,逐一刮過那些跪地商賈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