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仁牧沉默了一會,話題一轉:“馬遲啊馬遲,你可知,我為何要讓你離開黑騎營,去守城牆?”
“您是想磨煉我。”馬遲道。
“錯!”
湯仁牧忽然抽出腰間佩刀,插在地上。
他扶着刀柄,勃然大怒:“是因為你的性子,和你母親一樣軟弱!你離開黑騎營不為别的,隻是因為你不配!”
馬遲身軀一震。
“蜀地白馬銀槍高雲,十五歲就一人一槍挑翻巫蠻叛軍;草莽将軍朱如海,靠着一對殺豬刀,硬是從土匪殺成了天策大将軍;北莽軍神嬴無雙,一生領軍,未嘗一敗!還有那殺人無形的天羅刺客,神威镖局的天下镖頭山外有山,人外有人,這世間高手如過江之鲫,數不勝數!”
湯仁牧死死盯着自家外甥,“難道你每碰上一個,都要自怨自艾、跪地求饒?”
“不”馬遲張口結舌。
“好,遠的不說,就說眼下,城外北莽十萬大軍,肅馬城裡隻剩不足一萬,又何嘗不是以弱對強?若人人都如你這般軟弱無措,我們還打什麼?把脖子洗幹淨,送給那幫莽狗殺好了!”
湯仁牧越說越怒,動了真火,猛地拔出刀來,踏步向前,刀刃落在馬遲的脖上。
将軍的刀自然鋒銳,僅輕輕碰觸,已割出血來。
“你現在,該做什麼?!”
湯仁牧眼底有火在燒,這個問題,若是馬遲回答錯誤,他真的會一刀斬下去。
馬遲如夢初醒。
他拔出自己的刀,反手向湯仁牧砍去。
這是他悟出的答案。
面對強敵,也當亮劍拔刀!
“哐當!”
馬遲的刀落地。
但湯仁牧,也将自己的刀收了回去。
“算你還沒有蠢到頭!”
“罰你再降一級,去找那個陳木,當他手下的兵,好好反省。順便”
“護好這個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