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波在城牆上的人,不是被投石車砸死,就是被沖上來的北莽兵砍死。
多半是活不下來的。
“可惜。”
蘇宗明歎了口氣。
就在這時。
門外忽然響起一陣喧鬧。
是下人們的聲音。
“等等!”
“你找誰?”
“你不能進去!”
聲音由遠及近。
蘇宗明聽到了甲葉撞擊的嘩嘩聲,還有軍靴踏在地上的沉重腳步。
軍裡的人?
難道是湯仁牧過來了?
蘇宗明和呂壺對視一眼,都站起身,望向前方。
“砰!”
院門被人一把推開。
勁風裹挾着濃郁的血腥氣,撲鼻而來。
玄甲被一層又一層的血塗成暗紅色,上面布滿了刀劈劍砍的細密劃痕,推門的手上纏着染血的紗布,另一隻則提着一大串耳朵。
血珠沿着耳朵顆顆落下,啪嗒,啪嗒,像是珍珠串成的簾子。
目光如刀掃過,鋒芒畢露,在場所有人都隻覺得後背一寒,紛紛低頭,不敢與其對視。
來人咧嘴,扯出個充滿戾氣的笑。
“我來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