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靈安想也不想就拒絕。
她挺起胸脯,一臉正色道:“我剛剛才代表南虞,拒絕了北莽的和談!北境安危,現在都系于我一身,我怎麼能在這個時候離開?”
拒絕和談的禍事
還真是這位公主幹的。
不,更有可能
是受那個人的指使。
沈忘目光微不可察地在虞靈安身後的陳木身上瞟過,又道:
“陛下也是擔心殿下您的安危。”
“父皇要是真擔心我,就該多派些精兵良将過來支援!”
虞靈安振振有詞,“你回去告訴父皇,女兒不孝,不能侍奉身旁。但女兒願與肅馬城共存亡!與北境共存亡!”
一番話說得是慷慨激昂,蕩氣回腸。
沈忘皺眉,搖搖頭:“殿下,聖命難違”
“得罪了!”
說罷,他動身向前,竟是準備用強。
青鸢再次挺劍,擋在虞靈安身前。
“找死!”
沈忘眼中殺機一閃,手中的繡春刀化作一道匹練般的寒光。
青鸢回劍格擋,隻聽“铛!”的一聲脆響,長劍脫手,她倒在地上。
沈忘拖刀向前,刀鋒直指青鸢的脖頸。
虞靈安回過神來,想去攔,卻已經來不及。
眼看青鸢就要命喪刀下,一道勁風猛地席卷。
沈忘心頭大駭,在無數生死間搏殺鍛煉出來的直覺,讓他下意識回刀護在身側。
“砰!”
一聲悶響。
沈忘連退七步,堪堪穩住身形,擡眼望去,隻見陳木站在青鸢面前,撣了撣靴上的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