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接下來”
陳木低頭沉思。
“我們在這邊呆了這麼多天,還打下陽泉城,動靜不小,北莽大軍反應再慢,此刻也應該得到消息了。”
馬遲開口道,“他們缺乏糧草,攻不下肅馬城,此時應該已經在過來的路上。”
“這位馬兄弟說得沒錯。”祝運駿道,“我們隻有這些兵馬陳将軍隻帶着一百騎就敢攻城,在下佩服不過,這點兵太少了,我們得趕緊走。”
陳木想了想,問:“怎麼走比較好?”
“若如将軍所說,已毀掉北莽大軍全部船隻,我們可以乘船順着漱玉江往下,進入渾河,再去肅馬。”
祝運駿指着地圖道。
走水路?
這倒是出其不意。
不過。
“城裡還有船?”
“還有不少小船和筏子,用牛羊皮制作皮筏,現造也來得及,渡不過渾河天險,但在漱玉江上用沒問題。”
“先讓工匠們造吧,越多越好,到時候把他們都帶走。”陳木道。
“明白。”
祝運駿正要出去傳令,大堂的門被人“砰”地一聲,從外面粗暴地推開。
一道矯健的身影闖了進來,帶着一身的雨水和寒氣。
來人一身被血染透的囚服,一頭亂發,身形卻是挺拔。
臉色有些蒼白,但仍英氣逼人,一雙杏眼銳利如刀,掃視着堂内的衆人。
“誰是主事的?昨晚那位紅甲将軍呢?”
她語速極快,且毫不客氣。
主事的?
堂内衆人的目光,不約而同地彙聚到陳木身上。
薛聽雨順着衆人的目光看去,當她看清陳木的面容時,不由得一愣。
眼前的年輕人,劍眉星目,面如冠玉,俊朗得有些過分,皮膚白皙。
與其說是一員猛将,更像是個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