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是?”
鄭湘問道。
“我來為鄭公公介紹。”
謝遠安連忙道,“這位名叫李白,是打算進京趕考的書生。今日在酒樓偶遇,一見如故。李白兄詩詞豔豔,一首《将進酒》,寫得是字字珠玑,令人歎服!聽說鄭公公平日裡也喜好詩詞,便特意帶他前來,想獻詩一首,給公公助興。”
“哦?”
鄭湘來了興趣。
“咱家是個粗人,不懂什麼詩詞。”
鄭湘笑道,“不過,咱家的幹爹魏公公,卻是極好此道的。你若是真有什麼好詩,不妨念來聽聽。若是能入了咱家的眼,咱家可以代為引薦,保你有大好前程!”
“好啊。”
那名叫“李白”的書生,緩緩擡起頭。
一張平平無奇的臉。
眸子卻是亮得驚人。
他看着鄭湘,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
“那你,可聽好了。”
聲音平靜,卻透着一股讓人心悸的寒意。
“忽有狂徒夜磨刀,帝星飄搖熒惑高。”
“翻天覆地從今始,殺人何須惜手勞。”
此詩一出。
宴會廳内的樂聲,不知何時停了下來。
所有人都愣住了。
這詩
怎麼聽着,不像是在歌功頌德啊?
簡直殺氣騰騰。
鄭湘的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
“你念的這是什麼”
他正要發作。
卻見那書生向前邁出一步,聲音陡然拔高。
“不忠之人曰可殺!”
“不孝之人曰可殺!”
“不仁之人曰可殺!”
“不義之人曰可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