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幾步走到我面前，蹲下身，目光與方韻平視。
她看着女兒那雙與自己極為相似的眼睛，心髒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狠狠攥住。
“小韻？”
她的聲音放緩了許多，帶着一種小心翼翼的試探和不容錯辨的疼惜。
方韻看着這個突然出現、氣場強大的陌生男人。
又擡頭看了看我，見我微微點頭，她才怯生生地“嗯”了一聲。
沈羽瀾伸出手，似乎想摸摸女兒的頭，卻又在半空中頓住。
最終隻是輕輕拍了拍她瘦小的肩膀，聲音低沉而堅定：
“對不起，媽媽來晚了。”
一句“媽媽”，徹底坐實了所有人的猜測。
會場内響起一片倒吸冷氣的聲音。
沈羽瀾站起身，再次面向衆人時，眼神已經恢複了之前的冰冷，甚至更甚。
她目光如同實質的冰錐，逐一釘在在場每一個人的臉上。
“剛才，誰說我女兒是心理變态？沒媽教？”
她的語調沒有起伏，卻讓聽到的人如墜冰窟。
林倩母親渾身一顫，嘴唇哆嗦着，想要辯解，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剛才，誰要把我丈夫和女兒趕出去？還要用棍子？”
沈羽瀾的目光掃過那幾個僵在原地的保安，保安們觸電般後退，恨不得把自己縮進牆縫裡。
最後，她的目光定格在魏校長和劉主任身上。
魏校長腿一軟，差點癱倒在地，臉上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沈…沈小姐…這…這都是誤會…天大的誤會…”
“誤會？”
沈羽瀾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我丈夫收集的證據被撕了是誤會？”
“我女兒被你們污蔑、開除是誤會？你們聯手打壓、威脅恐吓，也是誤會？”
她每問一句，對面幾人的臉色就白上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