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老婆才剛死半個月,他們就迫不及待欺負我和女兒,恨不得将我們吃幹抹盡!
想到這兒,我口中腥氣翻湧,去拉女兒,想帶她走。
一雙手先我一步,故意碾在女兒的手背上。
伴随着女兒凄厲的慘叫,我渾身血液沖上頭頂,用力推開于晨陽。
“你找死!”
于晨陽順勢倒在地上,倒打一耙哭喊。
“姐夫,我知道姐死了你傷心,但你不可以這樣欺負人啊!”
一直冷眼旁觀的小姨子見狀,上前拽住我的手腕往外拖拽。
“滾遠點兒!憑你,也配欺負陽陽,在我家撒潑?!”
我環顧滿堂賓客譏諷的目光,又看着滿手是血,捧着碎片,一臉絕望的女兒。
扯開一抹諷刺的笑。
用力推開小姨子,毫不畏懼與她對視,聲音冰冷。
“林陽陽不過是媽的幹兒子,圓圓可是你的親侄女!你縱容他毀掉圓圓的念想,就不怕你大姐在天之靈發怒嗎?!”
小姨子愣住,眼中閃過膽怯。
大約她也想起了,她身體裡有一顆腎來自于她的大姐!
這時,嶽母直接叫保安進來。
“來人,把這個神經病還有他的女兒趕出林家!”
嶽母摸了摸于晨陽的頭。
“陽陽,沒事,有媽在,誰也欺負不了你。”
音落,保安強行将我和女兒逐出宴會廳,我冷冷注視這座用老婆鮮血砌成的公館,對着所有人一字一頓道。
“今日之事,各位都是見證,林家如此對待我們孤兒寡父,我蘇鶴,記下了。”
音落,我帶着女兒頭也不回離開。
回到家,我拿出鑷子和紗布,挑出女兒掌心的碎渣,小心消毒包紮好。
她眼中淚水,全程沒喊痛,結束後埋在我懷裡愧疚道。
“對不起,爸爸,我沒有保護好獎杯。”
我撫摸她的頭,安慰了她一整晚,她的情緒才有所好轉。
次日,我開車送女兒去幼兒園,卻被院長委婉勸退。
“蘇先生,圓圓的情況我們這座小廟,實在供不起這尊大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