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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惜瑤沒有回答。
在衆人罵聲的催促下,她扭頭吩咐一旁的傭人:“去,找堕胎藥來!”
我忍無可忍的朝着蘇惜瑤怒吼道:“蘇惜瑤!你瘋了!這是你的孩子!”
爸媽護着裴淩站在一邊,嫌惡的看着我,
“說吧張雲洲,你想要多少錢?這孩子的命,我裴家買了!”
我拼命的攥緊了手,才壓住淚意。
兩年前爸媽為了推開我死在車禍裡的場景還曆曆在目。
三年來,日日夜夜我不敢停歇,把裴氏做到了旁人終生無法企及的高度。
為的就是他們死前的一句:“雲洲,一定要照顧好裴氏,照顧好自己。”
我以為他們是愛我的,可如今看來,我傻的徹底!
他們不惜用假死來鈎織一場謊言,原來隻是為了讓我給裴家賣命!
很快,蘇惜瑤端着那碗藥,在一片叫好聲中想要仰頭喝下。
蘇惜瑤出軌該死,但孩子是無辜的!
我目眦欲裂,掙紮着想要将那碗藥搶走。
我将希望投向那些我帶來的集團保镖身上,“快!把藥拿走!”
可那些我帶來的人腳步絲毫未動。
耳邊隻剩下我爸的嘲諷聲:“想命令我裴家的保镖?做夢!”
我死死咬緊牙關,咬破的唇邊溢出鮮紅的血水,口腔裡血腥氣不斷彌漫着。
蘇惜瑤貼近我耳邊輕聲道,
“雲洲,對不起,隻要你還是裴氏繼承人,我就不能生下孩子。”
我瞬間如墜冰窖,一股涼意升上了我的頭頂。
不能生下孩子?那兩年前她生下的那個孩子是…
我猛地擡頭對上裴淩的眼睛。
當辨别出他的口型說的是什麼時,我臉上血色瞬間褪去。
“那個孩子,原本是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