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燼寒來不及躲閃,結結實實地挨了一下。
他擡手擦掉嘴角的血迹,臉上仍舊挂着笑,可反擊又快又狠。
江燼寒是練過的,沈執年很快落了下風。
兩個男人纏鬥在一起,引起了不少過路人的側目。
洛聞枝心裡着急,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于是趁機擋在江燼寒面前,擡手重重甩了沈執年一巴掌。
“啪!”
聲音清脆又響亮。
“沈執年,你有什麼資格對我的朋友口出惡言?還動手?”
沈執年暴漲的氣焰瞬間消散下去,像一個犯錯的孩子,愣愣地站在原地,語氣裡全是哀求:“老婆”
“不要再叫我老婆!”
“要我說多少遍,我們已經離婚了,你現在的行為是騷擾!再這樣我會報警。”
說完,她扶着江燼寒,關切地查看他的傷勢,兩人一起上了車。
即便沈執年臉上也挂了彩,從頭到尾洛聞枝都沒有再看他一眼。
望着遠去的車,沈執年感覺心髒像被挖空了一塊,遍體生寒。
原來,她當初看着自己處處維護沈雨曦竟然是這麼痛苦。
但凡他知道,他們之間會變成這樣,他絕對不會讓沈雨曦踏入家門一步!
另一邊車内,洛聞枝内心有些忐忑,時不時看向江燼寒,終于忍不住開口:“江總,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江燼寒滿不在乎地擺擺手:“沒事,這點小傷還不用興師動衆。”
洛聞枝聽着卻覺得更加愧疚。
人家好心來接她,卻被她前夫無緣無故地打了,簡直是無妄之災。
她正愁該怎麼補救,江燼寒似乎瞧出了她的心思,開口道:“要不麻煩你幫我處理一下傷口?”
洛聞枝連連點頭。
沈執年車裡有備用的碘伏和棉簽,洛聞枝取出來,小心地幫他擦拭着臉頰上的傷口。
不知不覺,兩個人的距離挨得極近,呼吸相聞。
洛聞枝有些不自然地垂眸,江燼寒卻開了口,語氣十分認真:“你真的就這麼放下沈執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