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吧嫂子,為表誠意,也為了表示對我生日的祝福,你就用這個自罰吧!”
盛南煙看着眼前的沈明珠,隻覺得諷刺。
她跟周硯川的婚姻早已經名存實亡,沈明珠卻還拿她當假想敵。
盛南煙正要開口拒絕,卻見周硯川輕擡眼皮,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怎麼,不敢喝?”
盛南煙的心像是被人狠狠攥緊,疼的甚至有些麻木了。
周硯川分明知道,她喝不了烈酒。
大學時期,周硯川還沒回歸周家,和朋友一起在外創業,幾乎每天都有應酬。
盛南煙那時候才剛上大一,她心疼周硯川,便陪着他一起在酒桌上應付投資商。
十八九歲的女孩子,硬生生地練出了酒量,但也把胃喝得一塌糊塗。
這些,周硯川都忘了。
盛南煙定定地看向周硯川,一字一句反問:“你确定要我喝,是嗎?”
周硯川修長的指節動了動,他剛想說話,一旁的沈明珠一臉嗔怪地靠在了周硯川身上。
“硯川哥,今天我可是主角,你可不能寵着嫂子忘了我啊!”
盛南煙看着兩人依偎在一起的親密模樣,麻木地收回了目光。
她不再猶豫,接過沈明珠手裡的杯子,一飲而盡。
烈酒入喉,像是一團火在燒。
盛南煙隻覺得喉嚨劇痛,眼眶也紅了起來。
胃部忽然起了一陣灼燒感,燙的讓盛南煙恨不得立刻去死。
沈明珠拍手叫好:“嫂子好酒量!再來兩杯!”
在場其餘的人也跟着起哄,皆是不懷好意地看着盛南煙。
盛南煙強忍着不适,正要再喝——
周硯川忽而站起身,一把奪過了她手中的酒杯。
沈明珠的表情變了變,也跟着站了起來,神色莫測。
他這是,心疼了?
沈明珠捏緊了手,眼底劃過怨毒。
盛南煙心頭微動,擡眸,正對上周硯川的黑眸。
他眼中沒有情緒,死死地盯着她,良久,一字一句道:“這種好酒,給她喝浪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