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意如的這一對兒女,周彎彎對他倒是一向熱情,熱情的讓他厭煩;周槐亭倒是不近不遠,頗為恭敬客氣。
相比之下,周硯川欣賞周槐亭的識趣。
“我今天沒空。”周硯川敷衍了周彎彎,不顧對方的失望神色,“槐亭最近在忙什麼?”
周槐亭今年二十二,剛大學畢業,年輕的有些稚嫩。
他笑一笑,态度很恭謹:“我剛畢業,忙着準備比賽的事,哥最近在忙什麼?”
周硯川本意隻是寒暄,察覺周槐亭有話等着,頓時失去交談的興趣。
“沒什麼。”周硯川淡淡,目光移到辛意如身上,“今天我不在家吃飯,失陪。”
周硯川揚長而去。
辛意如回頭,神色陰晴不定,看着周硯川背影。
良久,她意味不明地歎息:“性子太倔了,怪道那麼多坎坷。”
周槐亭挑眉,若有所思:“什麼意思?”
辛意如淡淡回道:“他最近跟盛南煙鬧離婚——相濡以沫兩年多,又是從小互相扶持過來的,說鬧掰也就鬧掰了。”
語罷,辛意如又想到什麼,回頭橫周槐亭一眼。
“别管這些閑事了——上次電話裡跟你說的,考慮沒有?你都畢業了,賽車什麼的别再玩了,你妹妹才上大一,都曉得進公司實習,為你爸爸分憂,你能不能懂點事?”
周彎彎聞言,得意地掃一眼周槐亭。
她出言嘲笑:“賽車是青春飯,二哥你還能吃幾年呢?天才也到了隕落的時候了吧?”
辛意如見小女兒這麼冒犯周槐亭也沒說什麼,徑自上樓去了。
周槐亭對周彎彎的話不以為忤,隻不經意問道:“嫂子跟大哥鬧矛盾,搬出去住了?”
“好像是吧。”周彎彎擰眉想了一會兒,嘲弄起來,“她不是有個侄兒嗎?也不知道是真侄子還是她以前偷生的野種,總之生了病,在外頭治病呢。之前都是大哥負責那個小野種的醫療費。現在大哥不負責了,盛南煙送外賣就是為了湊醫療費——且有得湊呢。”
周槐亭聽了,指尖輕輕敲了兩下桌面,靜默不語。
周彎彎見狀撇撇嘴:“你問這個幹什麼?你喜歡她啊?”
周槐亭沒理她,轉身上樓,去了陽台。
辛意如正在澆花。
見兒子來,她輕輕挑眉:“彎彎都跟你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