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南煙聲音沙啞,眼眶微紅:“你現在為了侮辱我,也是無所不用其極了是嗎?”
周硯川怒極反笑。
“我侮辱你?到底是誰侮辱誰?”
盛南煙怒目相視。
她以前怎麼沒發現周硯川這麼不講道理?
“你意思我侮辱你了是嗎?你覺得都我提離婚是因為我愛上别人,我出軌了是嗎?!”盛南煙學着周硯川的樣子冷笑,“那好啊,就算我是過錯方,我已經提出淨身出戶,你還想怎麼樣?”
“離婚不同意,放我走你也不同意,你還想把我沉潭嗎?”
盛南煙從未有過這麼歇斯底裡的時候。
可說是歇斯底裡,但她仍舊是克制的、壓抑的,隻是紅了眼眶,倔強的連眼淚都不肯掉。
周硯川看着她那雙始終像是蒙着煙雨的水波雙眸,心裡像是裂了一道口子,呼呼的刮着風,傷不見血,隻知道疼。
他不明白,為什麼他們走到這一步了。
“盛南煙,我不想鬧了。”周硯川一字一句,“你也别再鬧了。你現在乖乖跟我回家。程周周、程墨涵,包括那個傻逼的周槐亭,我都不計較了。”
“我會找配型讓程周周做手術,等他好了之後給他找領養人。”
“隻要你肯,你還是周夫人。”
盛南煙像是聽到天大的笑話。
她嘲弄地看着周硯川:“你以為你是誰?皇帝嗎?你不跟我計較?我有什麼好讓你計較的?”
盛南煙從來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
錯的隻有周硯川而已。
周硯川的眸光陰鸷,他死死地盯着盛南煙:“你非要一意孤行?”
盛南煙神色逐漸麻木:“一意孤行的一直都是你,不是我。我們早都,不是一路人了。放過我,也是放過你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