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槐亭笑着,眼眸彎彎,月牙一樣,他頂着張乖巧清秀的臉,無害又單純。
“哥你說什麼呢?我從來沒說嫂子不是你的老婆呀。”
說着,周槐亭又煞有介事的歎氣:“你真的誤會我跟嫂子了,我們——”
周硯川嗤笑着,打斷他的話:“是不是誤會,我自己心裡有數。周槐亭,從前是我小看了你往後你最好,自求多福。”
男人轉身離開。
周槐亭站在原地許久,唇角勾起一個淡淡的笑意。
他緩步下樓,來到了陳醫生的辦公室門前。
屋内,傳出低低的說話聲。
“總之,今天雖然是有驚無險,但如果月底前找不到合适的配型,我想以周周的情況,手術的意義,就不大了。”
不多時,盛南煙出來了。
她失魂落魄,整個人渾渾噩噩的,擡頭看見周槐亭,眼淚無知無覺地落了下來。
盛南煙躲閃着,倉皇又狼狽的去擦眼淚。
周槐亭的眉尖幾不可察地皺了一下。
他伸手扶住盛南煙的胳膊,輕聲道:“沒事了嫂子,我大哥已經走了,想哭就哭吧。”
盛南煙哽咽了一聲,片刻後,嗓子裡發出壓抑的哭聲。
周槐亭就這麼靜靜的在旁邊陪着她。
不知過了多久,盛南煙總算是平靜下來。
兩個人都沒再說話,卻很有默契的,一前一後上了樓。
回到程周周的病房門前,盛南煙輕輕呼出一口氣,嗓音沙啞地道:“槐亭,今天麻煩你了。是我不好,我和周硯川鬧起來,讓你受牽連了。你,先回去吧。等我有時間有機會,再好好謝過你。”
周槐亭靜默着,半晌才輕輕開口:“嫂子,你是不是也誤會我了?我從來沒想過要在你和我哥之間橫插一腳,我是想幫你的。”
盛南煙别過臉:“我知道。之前周周的醫藥費和住院費,都是你匿名交的,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