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夫人。”盛南煙勾唇,扯着嘴角的傷,痛感讓她更清醒,“我前幾天去了趟濱州,碰見了彎彎。”
辛意如挑眉輕笑:“真的啊?那真是巧了——你們沒一起吃個飯嗎?”
盛南煙不語,坐到了餐桌旁。
她端了盤吐司到自己面前,緩緩道:“夫人,明人不說暗話了。我要的不多,三百萬。”
辛意如的笑意瞬間消失。
她直勾勾地盯着盛南煙,良久一字一句:“彎彎年紀小,她跟那樣的人來往,也隻是一時糊塗而已。你即使告訴了如海,也沒用。”
“哦。”盛南煙輕笑,“你知道的夫人,我說得不是這個。”
辛意如蓦地捏緊了一旁的牛奶杯。
盛南煙依舊平靜如水:“非要我挑明了說嗎?說實在的,如果我現在去報警,也都還是來得及的。你的小女兒做事實在漏洞百出,隻要一查,那天晚上的事就兜不住了。”
“即使我最終不能把她送進去,也能讓她沾一身腥。”
辛意如的表情猙獰了一瞬:“之前我找你合作,給的可比這個多。你當時不是立牌坊立得很好嗎?”
盛南煙輕輕道:“當時是當時。”
當時,她以為自己可以等得起,來得及。
可周周的病不等人,她也看清周硯川的狠心。
無論那天晚上周彎彎是被周硯川授意,還是故意栽贓都不重要了。
周硯川心裡早都不記得他們從前的扶持與共,他們也早都沒辦法回到從前。
那個男人不會放過她,甚至要毀了她。
她死都沒所謂,她不能拖着周周一起。
辛意如咬牙切齒:“你憑什麼保證,拿了錢你就會把這事咽進肚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