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南煙不看他。
她張口,聲音沙啞無力:“這話,該我問你吧。”
周硯川深吸一口氣:“從一開始我就說過,我沒打算離婚。是你一直固執己見,我不明白,你到底想做什麼。”
盛南煙閉上眼,“出去。”
周硯川怒極反笑:“你是真想被關一輩子,哪怕這個孩子生下來,也不能踏出老宅大門一步,是嗎?”
“你還想不想讓程周周手術?他現在在我手上,昨天醫生才給了手術同意書,我還沒簽呢。”
盛南煙蓦地睜開眼,不敢置信地看向他:“你說什麼?!”
周硯川冷笑:“我說,如果我想,我可以讓那個小野種,就那樣等死。”
“你瘋了!”盛南煙掙紮着坐起身,眼眶變得猩紅,“你、你也答應過南慈姐,不會讓周周吃苦你都忘了,是嗎?”
周硯川近乎惡劣地挑眉:“盛南慈人都沒了,說這些有什麼用?”
盛南煙搖搖欲墜:“不,你不能這樣,你不能——”
周硯川看着她滿是恨意的眸子,移開了目光。
他站起身,冷冷道:“如果不想讓那個小野種死了,那就不要再跟我擺出這幅死人臉,明白了嗎?”
盛南煙的眼淚決堤。
“你到底,要怎麼折磨我才算完?”
周硯川的心像是被人狠狠地揪住。
“好好的,把這個孩子生下來。假如這個孩子出了任何差錯,我都不會放過那個小野種。”
說完,周硯川轉身離開。
門被砰的一聲關上,盛南煙也應聲倒在床上。
她雙手捂住臉,淚水從指縫間不斷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