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聽着江回的彙報,忽然笑起來。
“沈明珠”周硯川咬牙切齒,“她是故意的。”
沈明珠故意在跳樓前說出那番話,就是為了讓盛南煙以為,程周周是自己害死的!
如今,就算是盛南煙醒來,他們也徹底,沒法重修于好了。
“盛南煙家屬在嗎?”
醫生從急救室裡出來,滿面的疲憊。
周硯川蓦地站起身:“在,我是她愛人。”
醫生輕歎,将手術單遞給他:“孩子沒保住。病人服用過紅花和犀角制成的藥物,這是極寒的中藥材是誰給她吃的?”
周硯川僵在原地,耳内一陣嗡鳴。
醫生見狀歎氣,搖了搖頭,“病人醒着,你可以進去看她了。”
不知過了多久,周硯川推開門,步伐踉跄地進了急診室。
急診室的床上,盛南煙臉色蒼白如紙,躺在那裡如同一陣風,仿佛下一秒就會消散。
盛南煙沒看周硯川,隻一字一句問道:“周周呢?”
周硯川死死盯着盛南煙。
“他死了。”
盛南煙仿佛早都料到一般,她閉上眼,眼淚無聲滑落。
良久,她忽然笑起來。
那笑悲怆不已,盛南煙字字泣血,仿佛恨不得吃肉喝血:“畜生!周硯川,你就是個畜生!”
一夜的痛苦和煎熬在此刻爆發,周硯川再也無法忍耐。
“我們的孩子也沒了!”周硯川痛苦嘶吼,“你在意嗎?我們的孩子還有我,你在意過嗎?”
“從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