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什麼呢?
能不能去跟盛南煙解釋,他從未指使過沈明珠,從未想過離開她?
這都是徒勞。
辛意如顯然也明白這一點。
她放下茶杯,好整以暇地看着周硯川:“硯川啊,你以為你跟南煙的悲劇,是我造成的嗎?其實不是,從始至終都是你自己咄咄逼人,剛愎自用,推着你們倆的婚姻往絕境走。這跟我又有什麼關系呢?”
“假使這一切真的是我做的,我也去告訴盛南煙我的所作所為了,那又能如何呢?你們之間的矛盾就消失不見了嗎?并沒有啊。”
辛意如說着,眼底露出幾分暢快。
她想,終于。
終于讓周硯川知道,當年的她是何種滋味了。
那個孩子沒了,她可以再懷;可她的婚姻被毀,心氣兒再無,滿心怨恨,這些又是誰來賠給她?
辛意如勾起唇:“我可以背下這口黑鍋,去公之于衆,我在你們倆之間挑撥離間。可是這樣能讓程周周那孩子活過來嗎?能讓盛南煙的孩子回到她肚子裡嗎?”
“很顯然,這不能啊。”
周硯川的面色随着辛意如的話一寸寸灰敗,最終毫無血色。
辛意如已然暢快到了極點。
她将另一杯茶輕輕地推到自己對面。
“嘗嘗,我新買的大紅袍,味道很好的。”
許久,周硯川轉身,頭也不回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