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南煙淡漠道:“我和周硯川已經快離婚了,我跟周家人也再沒什麼關系,你不用再這麼稱呼我,叫大名就行了。”
“那怎麼行,很沒禮貌。”周槐亭笑着,“嫂子,不要對我那麼防備。我知道你現在懷疑我,也懷疑我母親,是不是?但我還是得為自己好好辯白一下——周周的死,真的跟我無關。”
盛南煙轉過頭,直勾勾對上周槐亭的視線。
這個少年曾經幫助過她,不止一次,如果可以的話,她也不想懷疑周槐亭。
“槐亭,既然你這麼說了,那我問你——假如周周的死真的跟你和辛意如無關,那我流産當晚,為什麼會莫名其妙被沈明珠擄走?”
“還有那顆藥——辛意如說那藥不會讓我流産,但後來呢?什麼結果你也看到了。”
周槐亭的表情很真誠:“這真的隻是意外。而且嫂子你知道的啊,當時周周被我大哥軟禁在錦山醫院,能夠接觸到周周的,全都是大哥安排的人。從守門的保镖,再到日常照顧他的護士,包括主治醫生你覺得,我有那樣的本事,在我大哥眼皮子底下安插人手嗎?”
盛南煙的表情有一瞬的松動。
周槐亭乘勝追擊:“别說我,哪怕是我親爹,恐怕都沒這樣的本事。我和我母親、我妹妹在周家,本就是不受重視的,我們就算真的想做什麼,也不會選擇這樣吃力不讨好的方式,自尋死路啊。”
見盛南煙不說話了,周槐亭的聲音低了一些。
“所以嫂子,我大哥是怎麼跟你說的?他把事情,都推到了我們身上嗎?”
盛南煙的瞳孔微微一動。
她忽然想到什麼,但那一閃而逝的念頭過得太快,她沒能抓住。
頓了頓,盛南煙深吸一口氣。
“這個,跟你無關。我也希望這件事真的不是你做的,槐亭,你先回去吧。之前你幫過我的種種,我都還記得,找到機會我會報答。”
“隻是你我,沒必要再有任何聯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