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臨城西市,一座不大不小的院子裡。
紫袍青年一手支着下巴,表情慵懶肆意:“也就是說,煉丹師聯盟的人被秦照雪打了,其中一位主事還是九天宗的人,他們現在要找寶華宗要個交代。”
宋管事道:“是這樣的,聽說煉丹師聯盟的人已經到天臨城了,恐怕很快就要找去寶華宗了。三少爺,我們要幫忙嗎?”
紫袍青年,也就是玉衡長翻着手裡的賬本點點頭:“你先盯着吧,若是那寶華宗真的出了事,你記得護住宗内弟子的性命就是,再多的我們也幫不了了。”
寶華宗和玉家祖上有舊,而且還曾幫過玉家的長輩。
雖然這些年寶華宗日漸衰落,但這份恩情玉家還是記得的。
不過當初寶華宗那位任瓊宗主不肯挾恩圖報。即便在落難之際,也隻讓玉家關鍵時刻出手一次即可,沒對他們有過多要求。
所以玉家便在暗中守着寶華宗,沒有幹涉太多。
玉衡長覺得,如今就是他們玉家報答恩情的最好時刻。
宋管事得了吩咐,就要下去找人前往寶華宗。
留在屋中的玉衡長卻看着賬本上暴漲的利潤,心裡對煉制神兵丸的薛青更加好奇了。
“還是得找個機會,見一見這位薛道友才是。”他輕聲呢喃着。
另一邊,得到了劉大刀報信的秦照雪一下子睡意全無。
她迅速下了床,通過傳訊玉符詢問到底怎麼回事兒。
劉大刀便把他聽來的消息告訴了她:“今日一早,整個天臨城都知道了你同時得罪了九天宗和煉丹師聯盟的事情。我聽說還有人在城門口看到煉丹師聯盟的人,怒氣沖沖進了城,往九天宗去了。”
說完,劉大刀吞了口口水:“現在怎麼辦啊,要不你趁着還有時間,趕緊帶着你那幾個師兄跑吧!”
“我跑什麼?理虧的又不是我。”秦照雪語氣平靜,絲毫不畏懼。
她看見玉符對面的劉大刀滿額頭的汗,還寬慰他道:“别擔心,我有辦法應對。你等會兒來西市,我讓你看一場大戲。”
切斷了和劉大刀的聯系後,秦照雪就叫醒了幾個師兄,她簡單把煉丹師聯盟前來問罪的事和他們說完,就拉着人要往西市去。
風拂月昨晚就從小師妹那裡知道了她的打算,十分配合地跟着秦照雪出門了。
葉觀棋還是很怕見到生人,秦照雪就扒拉出了一件黑袍子把他給裹上,還給他戴了個面具。
“師兄,這樣就沒人能看到你了。”
不知道為什麼,袍子一披面具一戴,葉觀棋還真輕松了不少,整個人都平靜了許多。
至于嶽撼山,秦照雪都不用多做什麼,隻給黑心肝使了個眼色,那條黑狗就乖乖跟在她後頭,而嶽撼山也乖乖跟在黑狗後頭出門了。
全宗隻剩下師父留守,師兄妹幾人難得一起出門,還叫山腳下的人看了個稀奇。
煉丹師聯盟的人正準備找上寶華宗去呢,就有弟子前來禀報,說秦照雪等人徑直往西市去了。
已經恢複神志的烏澤眼底一片陰沉:“來得正好,我們也去西市,當着衆人的面質問他們。若是寶華宗不給出個合理的解釋,我們發難也就有借口了。”
烏澤正愁自己貿然出手,會影響自家宗門的名聲呢,這回他非要讓寶華宗在天臨城顔面掃地!
那幾個煉丹師聯盟的丹師們也一口答應了下來,他們本來就是為了給聯盟讨公道來的,才不管圍觀的人多了,會給秦照雪帶來什麼後果。
于是,秦照雪他們還沒在西市多逛一會兒,九天宗和煉丹師聯盟的人就氣勢洶洶找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