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他這次暈在自己的房間裡,倒是不需要人給擡回來了。
對此一無所知的虞清然還在等待二師兄前來照顧自己,并且因為一整日都沒瞧見對方的身影,心裡正暗暗生氣呢。
眼看外面天色由暗轉明,二師兄卻始終沒來見自己。虞清然對這位師兄生出了濃濃的不滿,心裡更是覺得還是大師兄更為可靠。
算了,以後還是多和大師兄接觸吧。
可憐的烏澤此時還在地上暈着呢,半點兒不清楚自己已經被心儀的師妹劃出了配偶名單。
秦照雪思索了一個晚上,還是決定把選擇權交給二師兄。
她雖然心疼師兄,但也知道二師兄素來是個面上溫和,心裡倔強的人。
有一本這樣好的功法擺在面前,若是二師兄自己拒絕也就算了,但若是她連個選擇的機會都不給師兄,那就是她自私了。
照常用過了早飯,秦照雪厚顔無恥地把自己的飯碗丢給了五師兄去洗,然後無情地把黑心肝的狗盆拿了出來,讓它自己洗幹淨。
“不許白漂我師兄的勞動力。”她暗暗威脅了一句,得到了黑狗一個白眼後,這才滿意地去找二師兄去了。
風拂月正在屋裡盤算着收到的賠償,他們這些日子攢了不少靈石,他想算了算還差多少能買下腳下這塊地。
宗門的地契一直捏在九天宗手裡實在叫人不放心,還是早點兒買回來為好。
秦照雪進門後也沒啰嗦,幹脆地把涅槃功法放到了風拂月面前,并跟他說明了其中厲害。
“師兄不必問我功法從哪兒來的,就當是我機緣逆天好了。總之,這功法是很厲害,但正式修煉所要承受的痛苦也非常人能比,要不要修煉,師兄你自己決定好了。”
生怕風拂月問出什麼她回答不了的問題,秦照雪一句話就堵住了他所有疑問。
風拂月其實早就發現小師妹似乎有了些奇遇,畢竟從前她向來煉不出好丹藥,如今不僅不像從前那樣走黴運了,連炸爐都能自己控制了。
這樣大的改變,他身為師兄哪裡能發現不了?
隻是風拂月不想過問太多,他很信任秦照雪,知道這個師妹若非必要,不會隐瞞他們什麼的。
如今聽她這麼說,風拂月便裝作什麼都沒發現,默默拿起了那本功法。
秦照雪見此,很快退出了屋子。
眼見三師兄被五師兄帶去後院挖地,為她開墾藥田了,秦照雪一把薅住黑心肝的狗頭,将它拽進了自己屋裡。
“說!你怎麼知道烏澤身上有魔氣的,他為什麼不被魔氣侵蝕,還能悄無聲息把魔氣放進我煉丹爐裡?”秦照雪壓低了聲音問。
黑心肝沒有張嘴,但那低沉悅耳的聲音卻适時出現在她腦子裡:“我能感應到魔氣所在,至于那烏澤,他身上有魔族血脈。”
這句話着實把秦照雪驚到了:“這怎麼可能,大宗門收徒都很嚴格的,況且如今修真界人人聞魔色變,若是他身上有魔族血脈,恐怕早就被發現了。”
黑心肝不滿地輕哼一聲:“你竟不信我,可我要告訴你,那魔族血脈雖然稀薄卻絕對存在。恐怕是他祖上和哪個魔族有舊,傳到他這裡就變得很稀薄了。
“但這人絕對不簡單,他能找到那麼純淨的魔氣,還如此娴熟地操控魔氣,他恐怕早就和其他魔族有牽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