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緻遠把她照顧得無微不至,連護士都忍不住羨慕說:“霍太太,我這輩子還沒見過像霍總這麼寵老婆的男人。”
但溫南初沒動搖過哪怕一秒。
因為如果動搖,從前那些痛楚就都統統變成了活該。
這一切,終止在沈嬌嬌逃跑第一百次那天。
霍緻遠把沈嬌嬌用自己的血寫的遺書看了一遍又一遍,額頭青筋暴起,神色不甯的樣子,還差點用開水燙傷了溫南初。
溫南初裝作什麼也不知道,用霍緻遠給的那筆錢買了頭等艙的機票。
等半個月後姐姐處理完公務,她就會一走了之。
淩晨時分,霍緻遠接完一通電話後,神色更加焦灼。
像下定了某種決心,他對溫南初說:“南初,你不是最喜歡吃我們母校門口大排檔的糖醋小排了嗎,我去買給你吃。”
說這些話時,霍緻遠甚至不敢看溫南初的眼睛。
他以為溫南初會鬧,可她隻是輕輕一笑,低聲說:“好啊。”
剛結婚的時候,溫南初被婆婆刁難,霍緻遠就帶着她搬出了霍家,住進了現在這個房子。
霍緻遠的卡被停了,兩人沒錢請阿姨,霍緻遠就學着做飯給她吃。
十指不沾陽春水的海城闊少,做得的東西隻能說是勉強可以入口。她不過撒嬌抱怨了一句,霍緻遠就每天下班擠公交三個小時,回母校給她帶愛吃的糖醋小排。
時過境遷,一切都變了。
看着霍緻遠出門的背影,小護士有些不解的問:
“霍太太,你真不把意外流産的事情告訴霍先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