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她鞋底碾磨我手的力道更重,疼到鑽心。
“顧令儀,”我擡頭,忍痛嘶啞:“難道你就沒想過,萬一認錯人了?萬一那腎”
“閉嘴!”她神色猙獰打斷我,腳下更是用力。
“還敢狡辯?阿奕受的傷流的血,你能比?再胡說,我立馬讓你滾出醫院!”
狠狠瞪我一眼,她扶起林奕,大步離開。
而門重重甩上的前一秒,林奕嘴角勾起邪笑,用口型留給我三個字:“你輸了。”
空蕩房間裡,瞬間隻剩我和地上髒污的紙片。
艱難爬過去,我顫抖撿起紙片。
日期上“腎移植”三個字眼如烙鐵燙眼,映照出我殘缺的身體,但顧令儀不信。
攥緊紙片,我指甲嵌進掌心。
可我重活一世,不是為了重複絕望,而是報複。
我一定要讓她為拔我呼吸機付出代價。
掙紮下床,我打算去找那個唯一不受林奕蒙蔽,且能壓制顧令儀的人。
但剛踉跄到門口,門卻被推開。
顧令儀去而複返,臉色更加陰沉恐怖。
手裡拿着我的手機,她步步逼近,看着我,像看死人。
“沈灼,”
“你敢偷偷聯系爺爺?你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