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硯止像個勝者,撫摸她的眼角:“你眼睛什麼時候好的?為什麼複明了不告訴我?”
黎清歌啞然失笑:“告訴你?我為什麼要告訴你?顧硯止,告訴你之後我怎麼可能知道你向我求婚的時候台下坐的是狗,怎麼會知道安蓓是你的未婚妻?”
原來她什麼都知道。顧硯止的手緩緩落下,他仰頭看向别處:“所以,就為了這點小事,你要離開我,和我分手?”
他把黎清歌所不能承受、不能接受的統統稱為小事。
看起來,無理取鬧的是她。
黎清歌破罐子破摔:“對,就是因為這點小事,我要和你分手,我們從此沒關系了,你不要再來糾纏我。”
“我說了,想和我分手,先殺了我。”他又重申一遍:“黎清歌,跟我回家,你不是要錢給你奶奶治病麼?别說五千萬,你要多少我給你多少,隻要你跟我回去。”
奶奶他有什麼資格提奶奶?!
昔日ktv門前發生的事,猶如走馬燈般,一遍遍在黎清歌腦中上演。
他下手太狠了。
不肯給她們任何解釋的機會。
想到這兒,黎清歌再也壓抑不住内心深處的痛,她呼吸急促:“顧硯止,你沒資格提我奶奶,當初要不是她給你飯吃,你早餓死街頭了。”
顧硯止耐心耗盡,不想陪她回憶從前的小事,他自然的牽起黎清歌的手腕,要帶她下飛機。
沒走兩步,再次被黎清歌甩開。
“黎清歌,别逼我。”
黎清歌堅定地說:“我說過很多次了,我們分手了,該走的是你。我要出國。”
顧硯止握住她的手腕,威脅道:“我也說過很多次,你要是想分手,先殺了我。”
他認定黎清歌不敢。
她從小聽話,性子溫溫柔柔,連殺條魚都不敢,他不信黎清歌會拿刀刺向他的心髒。
“你要是不敢殺我,就乖乖跟我回顧家,做我的金絲雀。”
黎清歌笑了。
下一秒,她握緊手中的刀,不帶絲毫猶豫刺向顧硯止的心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