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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清歌看出顧原野的意思,便說:“我沒意見,弟弟要看,就随便喽。”
既然要坐實這個身份,那麼從前的東西也應該丢掉。
顧硯止氣得臉都綠了。
“既然不看,那就請你出去,不要耽誤我和你嫂子的洞房花燭夜。”顧原野揪着他的領口,把人丢出去重重的反鎖房門。
彼時,被拒絕在門外的顧硯止才緩過神來。
他拍門大喊:“顧原野,不許碰她,否則我弄死你!”
黎清歌坐到床上:“他估計會在外守一整晚。”
“他還喜歡你。”
“可我不喜歡他,顧原野,你以後不要在我面前提起他了,你才是我老公。”
顧原野輕笑,順着她的意思:“那好,演戲演到底,最起碼得鬧點動靜出來,讓顧硯止疼得撕心裂肺。”
他果然守在門口整整一晚。
清早,保姆發現他時,他渾身發燙,家庭醫生給他用藥後,顧硯止才漸漸轉醒。
醒來的第一眼,他看到的是安蓓。
他又想起從前,每次生病陪在他身邊的總是黎清歌,這些年沒換過别人。
盡管前幾年的時候黎清歌的眼睛看不到,但她依舊會陪他,他去哪兒黎清歌就跟到哪兒。
他和安蓓的逢場作戲是無奈之舉。
隻有和安蓓結婚,他才能得到安家全部的支持,顧硯止早就知道顧老爺子對那個假少爺不死心,想要他也分一杯羹。
顧硯止不允許。
他為了逗安蓓開心,傷害了許多人。
這其中他傷黎清歌傷的最深。
對他來說,黎清歌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如今看來,是他玩過火了。
沒有黎清歌的日子,他根本活不下去。
上次捅他那幾刀,他現在覺得好輕好輕,如果黎清歌能一直捅他就好了,這樣,他就不會覺得她離開了。
但黎清歌死了。
他試圖說服自己眼前的人叫謝舒,不叫黎清歌。
不行,她就是黎清歌。
安蓓守在他床邊哭的不成樣子,仿佛有人死了哭喪一樣:“顧硯止,你真傻,把誰都當成黎清歌,她已經死了,被燒的一幹二淨,你肯定是認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