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腦中隻剩尖銳的耳鳴。
他死死盯着照片裡那一坨焦黑的物體，聲音嘶啞，“你說，這是漾漾？”
助理望着他猩紅的雙眼，艱難點頭。
“做過檢測了，和沈小姐基因相符，還有她的一節指骨。”
容翊塵結果報告和照片。
報告抖得他都看不清。
他後知後覺，是自己手在抖。
他用另一隻手握住發顫的手，視線落在照片角落處，白中帶黑的指骨上。
醫院外，雷聲不間斷。
他就這樣愣愣看着，助理也不敢吱聲。
足足三分鐘。
一道閃電劈下。
他恍然回神，眼底赤紅一片。
“查，給我查！”
“為什麼補光燈會爆炸？吊燈為什麼下墜？火焰為什麼蔓延的那樣快？”
他忽的轉向夏千雪，眼中的冷意讓夏千雪不敢說話。
他一字一句，接着下命令，“把傳媒公司的人全都帶去别墅，我親自審！”
夏千雪有些慌亂，“阿塵，我不想一個人呆在醫院，帶我一起去好不好？”
容翊塵瞥了她一眼，沒有說話，但助理卻推着病床一塊上了車。
别墅後院。
一個很大的火桶擺在正中間。
十幾個人被綁着，圍着火桶成一個圈。
“這次的事故原因，誰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