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她整個人就像隻剩下一副軀殼一般,麻木地任由護工為她按摩,喂她喝粥。
直到這天的晚上,她忽然想到了在賀斯嶼那裡找到的沈母的手機。
她連忙讓護士将她的衣服拿來,從口袋裡找到了那隻染血的手機。
夜深人靜的夜裡,她在手機裡翻找到了一段錄音,正是沈母出事的那天晚上。
錄音裡,沈母還沒跟秦素月對峙兩分鐘,就被秦素月的人給按住,拿棍子瘋狂地打着她的腿。
沈母痛到嗓音嘶啞,卻還在不斷怒斥着秦素月,讓她不準欺負沈秋棠。
可漸漸的,她的聲音就弱了下去,沈秋棠從那陣陣擊打中聽到了皮肉飛濺的聲音。
下一秒,錄音停止。
沈秋棠捂着心口,哽咽着失聲痛哭,撕心裂肺。
她沒有注意到,與此同時她的手機屏幕亮了,是她給辰辰戴的定位手環app發出的微弱信号。
次日一早,醫生檢查過沈秋棠的腿後,宣布她可以嘗試下地走動了。
律師也電話通知她,說可以來領離婚證了。
沈秋棠一個人拄着拐杖離開醫院,打車來到了律所。
看着桌上那兩本嶄新的離婚證,她的心情沒有任何波動,反而約律師在辦公室一叙。
她将在秦素月那裡拍到的照片,還有昨晚的錄音遞了過去,聲音冷靜得像一潭死水:
“我要狀告秦素月和賀斯嶼,他們殺了我媽,還逼我僞造了屍體鑒定報告。”
因為和沈秋棠有些交情,律師歎了口氣,苦口婆心地勸阻:
“你應該知道,憑借賀斯嶼的能力,他完全可以在你還沒有将訴狀遞交上去的時候就将此事壓下來,我勸你三思而後行。”
說着,他注意到沈秋棠的手機,“你手機有消息嗎?我看一直在亮。”
沈秋棠拿起來一看,下一秒激動地睜大了雙眸。
是辰辰的定位,他還活着,隻是在别的國家!
一個小時後,沈秋棠出現在了機場。
她買了最近一般去往澳國的機票,辰辰就在那裡。
登機前,她将手裡掌握的賀斯嶼與秦素月的全部犯罪信息整理成ppt,實名發布到了她的個人賬号。
既然律師不推薦她報案,那她就直接将所有的東西公之于衆,看賀斯嶼還能不能壓得下去!
當晚,她的帖子被轉發了百萬條,引爆了三頁熱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