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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安意第一次來到陌生的國家。
她看着眼前這個高大的男人,一陣恍惚。
之前在慕骁南那裡受盡委屈,得知媽媽去世的安意,差點選擇輕生。
可孫特助留下的遺物,讓她放棄了這個想法。
在媽媽的信裡,她得知自己還有個舅舅。
十五六歲那年和家裡鬧翻,一個人出去闖蕩,後來安家被仇家報複,舉家搬遷。
那個闖蕩的孩子也沒有了音訊。
前不久,他回國偶然遇見了安意的媽媽,認出了這是他多年未見的姐姐。
所以,安意的媽媽原本是想和安意一起離開慕骁南,去她的舅舅那裡生活的。
可惜,她還沒來得及走,就徹底在那冰冷的手術台上閉上了眼睛。
安意張了張唇,聲線有一瞬的哽咽。
“你就是我的舅舅?”
他和母親長的實在是太像了,溫柔的眉眼,和藹的笑容。
就連眼尾那一顆秀氣的淚痣都一模一樣。
“安安,你受苦了!”
男人走過來,輕輕拍了拍安意的肩膀,大手撫上她的發頂。
語氣是前所未有的心疼。
“要是我,早點知道你和你媽媽在那邊受苦,我就應該去把你們接過來,都是我的錯。”
安意垂眸,吸了吸鼻子,随即仰頭綻開一個安慰的笑容。
“不怪你,舅舅,媽媽在信裡和我解釋過,你也是不久前才得知我們的消息,你想來找我們的時候,已經晚了”
她抑制住即将奔潰的悲傷,偷偷抹去眼角的淚。
索性經曆了這麼多悲慘的過往。
她還有唯一的親人在世,否則她甚至不知道該怎麼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