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蘇韻瑤等人并不想告訴父親,父親疼愛曹氏母女誰人不知?到時候吃虧的說不準還是自己。
今天舒學究講的是女戒中的一篇,蘇墨瑤聽的昏昏欲睡,被舒學究點名叫起兩次,一次吞吞吐吐什麼也沒回答上來,一次回答的内容與學的内容不一樣,不過舒學究并未說她,而是讓她的侍女柳芽取來些清涼油,塗在太陽穴處,保準她神清氣爽不犯困,學的東西都聽得進去。
蘇淺瑤和蘇青瑤大方得體,回答的東西有對,并且還就事論事有自己的看法,舒學究獎勵了兩人一人一副大字。
盛桂言的學習一直是頂拔尖的,不過稍微比蘇淺瑤蘇青瑤兩姐妹遜色了些,舒學究也喜歡她,也獎勵了她一副大字。
喬瀾在座位上無所謂的撇撇嘴,小聲的和邵清兒嘀咕着“寫那些字有什麼用?不當果子吃不當銀錢花的,白給我我都不看一眼!”
邵清兒也附和說“看盛桂言得意洋洋的樣兒,舒學究不過是可憐她瞎了一隻眼,真當得了一張字像得了個寶兒呢?”
盛桂芝是嫡女,她們不敢議論,但是盛桂言就不同了。
雖說盛桂言與盛桂言二人關系很好,不像旁人家嫡女庶女水火不容,但很多事盛桂芝顧不上,就像現在兩人議論,她沒聽見又能怎麼着?
還不等邵清兒的話說完,舒學究擰着眉看了她一眼,叫她道“清兒姑娘,你可是有什麼問題?”
“沒…”突如其來的一聲吓了邵清兒一樣,連忙回過頭,不去看她後座的喬瀾“沒什麼。”
程濤來到蘇家也有幾天了,算算日子到了離開的時候。
他來時帶了好些東西,走時蘇家自然也要給程家帶些東西,滿滿登登的塞了一個馬車,有些幹貨和帝京的盛産,都不是什麼貴重的,但更顯得親近。
要真是貴重無比的,程濤也是萬萬不能接受的。
蘇家幾乎是整個家族出動來送程濤,除了養病的四娘子柳荷和映霞居的母女,其中真病假病大部分人都心如明鏡。
到了大門口,秦曼槐一時傷感起來,拉着程濤的手“回去路上多注意些四處,别讓毛賊盯了去,安全最重要,到家了捎封信回來,别讓小姨惦記,告訴你娘我一切安好,淺兒的身子養的不錯,墨兒最近學了不少東西,韻兒一向乖巧,這些如實告訴你娘,讓她别操心。”
蘇耀也難得傷感,同程濤說“等年節前進京一定要來這兒,回去路上注意安全。”
“小姨姨父放心,濤兒謹記在心,回去會捎書信的。”
眼看着程濤要上了馬車,蘇韻瑤才從府裡出來,拿着厚實的護膝遞給他“表哥注意安全,路上冷還正是冬天,别凍壞了膝蓋。”
程濤欣慰的笑笑,接過護膝擺了擺手“外頭冷,快些進去吧。”
一行人直到程濤的馬隊走遠才回了府。
秦曼槐裹着素絨繡花襖,站在大門前舍不得回去,用帕子拭了拭眼角的淚花,吹來一陣冷風讓她猛一閉眼,沒擦淨的淚珠就順着臉頰滾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