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描越黑,在場衆人此時心中都像明鏡一樣,很是看不上這個朱氏。
蘇韻瑤又趕快接了一句“韻兒記得古嬸嬸最在意二姐姐的孩子了,如今發現家中有揣了私心的,那二姐姐此時回去能安全嗎?”
“怎麼不能!”朱氏梗着脖子,已經猜到了蘇韻瑤要說什麼,不管三七二十一打斷了她的話“我古家是大家,怎可能出那些腌臜事,定是送果子的小丫頭被你們瞧見了!”
一直坐在後座的蘇墨瑤打進屋請安後就沒說過話,如今聽見朱氏這麼說聲音極小的接了句“可那日的午飯都是二姐姐安排的,吃過午飯後就沒再上菜上果子了,那個時候我們卻看見了個人影在外頭偷聽,想起來可真是可怕!”
隻一句話,朱氏隻覺得左臉頰向被刺中了一樣,火辣辣的,熱熱的。
她知道那是老太太在盯着她。
“親家夫人一向注重體面,可據我老太太所知,大戶人家可沒有那個讓人趴牆根監視兒媳婦的規矩,夫人的體面别是嘴上說說,卻做那見不得人的事吧?”
“什麼!”朱氏有些沒了底氣,坐回了位置上喝了口茶水,聲音軟下來說“親家老夫人這是說的哪裡話,婧兒來到我古家我自然是拿她當親女兒待的,怎可能做那丢體面的事?定是有人觊觎我家的錢财,想偷聽兩句,不承想就讓幾個姑娘看到了,還連累上了我…我…這也是十張嘴都說不清啊!”
蘇婧瑤在座位上苦笑呢,不言一字,隻是抱着蘇韻瑤的手用力了些。
看來她的日子不隻是沒有自由,更有旁人想不到的艱辛。
後來蘇婧瑤同她們說,自己在家裡被逼的天天吃燕窩,上下午各一碗,她本身就害喜的厲害聞不得燕窩的味道,一聞就要吐,可婆母卻說有孕的人吃燕窩對孩子好,幾乎是每天親眼看着逼着她吃。
有兩回她沒忍住吐了出來,朱氏當着一屋子的奴仆面兒訓斥了她,說她沒盡到一個做母親的責任。
緊接着又是遞上了一碗,蘇婧瑤幾乎是含着淚吃下的。
這些還是小事,許許多多的事蘇婧瑤不敢說,怕惹得娘家人傷心,怕婆母和娘家人不痛快,就自己全盤忍着。
不過那都是後話了。
蘇韻瑤看目的已經達成,順水推舟的說了句“古嬸嬸整天怕我二姐姐出事,可現在知道家中有心思活躍之人,那可是極危險的,别為了錢财金銀對二姐姐做什麼不利的事,要不…”
蘇韻瑤擡眼看向老太太“要不就把二姐姐送到這兒來吧,咱們娘家的自會照顧好她,安全的很,古嬸嬸若不放心一同住在這兒也是使得的。”
“那怎麼行?”聽見這話,朱氏又坐不住了,站起身說“婧兒懷的是我古家的種,在娘家養胎算怎麼回事?傳出去還以為我們苛待她了,不成不成!”
“那您看,這家中有心思不純的人,沒出事還好,若真出了事,别說您傷心,咱們這娘家的也沒人好受的了。”
“不成不成!”朱氏作勢走到蘇韻瑤身邊,伸手就要扯起蘇婧瑤,準備一同回府。
可老太太坐在那兒不是擺設,方才的話她聽的明白,朱氏這麼對待自己的心肝寶貝,她如何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