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第1頁)

蘇淺瑤的死,将這本是喜慶的蘇府蒙上了一抹灰色。

蘇耀連着摔了四五個茶盞,還沒消氣。

秦曼槐哭了醒醒了暈,在得知自己女兒自盡後,她一聲哀嚎,接着再也沒醒過。

四月份的天已經轉暖,但是衆人心裡皆是寒涼。

禦史中丞家嫡女成親之日被劫走,回來時還喪了命,甯國公府嫡女被劫走,兒媳婦自盡,這是很嚴重的事。

京兆府和刑部的人連夜趕來,說一定會抓出這賊人,給蘇盛兩家一個交代。

本應是洞房花燭的,可此時的盛常煜卻傷心到了極點,一直守在蘇淺瑤的屍首旁,泣不成聲,任憑誰讓他起來他都無動于衷。

淑陽郡主也醒了過來,不過見自己的兒子這個樣子,她難過的一句話也說不出,連勸慰都做不到。

“二姐夫。”秦勳騰見自己的外甥女自盡,心裡也難過的緊,尤其看見自己兩個姐姐一個哭的不成了樣子,一個暈倒時眼角還帶着淚,心中一陣絞痛,于是他站起身同蘇耀說道“今日的事不是意外,而是有人刻意為之!”

蘇耀緩過了神,看着他道“舅弟此話怎講?”

蘇韻瑤擡起頭,注意着父親和舅舅的對話。

“賊人光天化日之下在帝京主街劫人,這是從未有過的事,而劫完人後一沒要錢,二沒送信,像是隻準備把人劫走一般,二姐夫不覺得奇怪嗎?”

蘇耀确實認真的想了想,随即擡起了頭“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将淺兒劫走,是為了不讓她成親?”

秦勳騰點點頭“不僅如此,新娘子在大喜日子被劫走,這是何等的恥辱?外頭一幫老百姓看着,一人一口唾沫都足以淹死淺瑤了,到時候難保盛家不會退婚。”

沒錯了,那賊人就是抱着這樣的想法去的。

京兆府的府尹大人上前一步,同甯國公和蘇耀說“我查了一下這次劫人的賊人,他們都是尋京附近山頭上的蛇頭,平日裡不在山中,隻僞裝成老百姓,很少聚集在山裡,每次朝廷派人去剿匪都沒有什麼收獲,也難怪他們如此猖狂。”

秦勳騰說“就是這個意思,他們往日不在山中,剿匪自然沒收獲,官兵又不能随便抓百姓,所以二姐夫,他們小心翼翼到了這種地步,又怎麼可能吃飽了撐的冒險抓一個新娘子?未免太說不通了!”

蘇耀冷靜的坐下來,看着遠處五女兒的屍首,痛心不已,聲音哽咽道“究竟是何人非要逼死我的淺兒!”

“是曹氏!她就是那個雇兇!”蘇韻瑤站起身,拳頭緊緊的捏着,眼圈紅腫的厲害。這個時候的她已經絲毫沒有理智可言了,也顧不得往日父親寵愛曹氏,她用計害死了自己的姐姐,放在誰身上誰能忍的下來?

蘇耀瞪着她“你胡說什麼!”

如今這院子中的人可不止他們蘇家的,還是盛家的和程家的,京兆府尹的也在,還有幾個官兵。

蘇韻瑤的這番話,那可是要将蘇家推向風口浪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