簾子微動,鄭忠海帶了人進來,彎腰行禮。歐陽錦精神一震,急聲問道:“怎麼樣?”
鄭忠海的神色有些奇怪,他斜睨端坐在座位上的顧熙媛一眼,又瞥瞥跪在地上的沐雲杉,想了想如實禀報道:“回皇上的話,老奴确實在思惠軒搜出些奇怪的東西,不過”
“我就說嘛,這種人包藏禍心,最見不得别人好,肯定是她做的!”孟寶林不等鄭忠海說完便打斷了他的話,對歐陽錦道:“皇上,現在事情已經明朗了,就是這個女人嫉妒嫣芳媛懷孕所以使出下三濫的手段打算害她的孩子,皇上定不能饒了這狠毒的女人!”
“安雲杉,你太讓朕失望了!”
歐陽錦面色一變,滿臉的失望與厭惡。嫣芳媛再次撲到他懷裡低低地啜泣起來,身體不住顫抖着:“皇上,臣妾好害怕!”
見狀,鄭忠海眸中精光一閃,未出口的話便不打算繼續說下去。
沐雲杉冷冷斜睨他一眼,眸中的冰寒與暗沉的殺意看的他心下一驚,竟然有種末日來臨的感覺:“鄭公公,你剛剛的話似乎沒有說完吧,為什麼不繼續往下說下去了?”
鄭忠海怔了征,張了張嘴說不出話,沐雲杉卻不再看他,而是輕移蓮步到歐陽錦跟前再次跪下,向着歐陽錦道:“皇上,鄭公公還沒有說他搜出的東西是什麼呢,怎麼能夠不聽完就認定臣妾的罪?”
歐陽錦一怔,疑惑地看向鄭忠海。
鄭忠海面色複雜的看沐雲杉面無表情的蒼白小臉一眼,心中無奈一歎,拍拍手示意身後之人将從思惠軒搜到的東西呈上來,他沉聲道:“皇上,老奴在思惠軒确實搜出一些奇怪的東西,卻不隻是麝香,而是”
不知道具體怎麼形容,鄭忠海便親手将一個小漆黑的小罐子呈到了歐陽錦面前,道:“皇上,這便是在思惠軒搜出來的東西。”
那是一個不起眼的壇子,膝蓋高,透過壇口可以清晰看到裡面的黑乎乎的一灘葉狀東西。
歐陽錦疑惑地挑挑眉,看向鄭忠海道:“這是什麼?”
鄭忠海思慮片刻,道:“回皇上,臣妾讓禦醫檢查過,這個是安寶林的安胎藥,可是裡面含有麝香的成分。”
“什麼?!”
歐陽錦眸光一寒,勃然大怒:“怎麼回事?”
那邊的顧熙媛清純的娃娃臉上充斥滿了不可置信的神色,失聲道:“這不可能!”
衆人倏地看向她,她驚覺自己的失态,眸光閃了閃趕忙解釋道:“本宮的意思是,若是裡面含有麝香的話,安寶林怎麼會平安無事的站在這裡?”
這個問題鄭忠海也不明白,他對着身後之人示意,身後之人會意,便走上前來恭敬道:“回禀皇上,各位娘娘,這藥渣裡面的麝香分量不多,并不足以使人流産,可見下藥之人應當是每包藥裡面隻添加了很少的劑量。
就相當于慢性毒藥,不會很快毒發,等到藥量積累到了一定程度後便藥石無醫了”
顧熙媛忽的死死瞪向沐雲杉,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明明那藥裡面隻有少量的燈心草汁子,為什麼會檢查出麝香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