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軍府大堂内,将軍府五位夫人一字排開,大有八堂會審的韻味,其中還有那天與她打架的顧琉璃,綁架過她的顧西顔,還有另外一個從未蒙面的女子,女人氣質在顧琉璃和顧西顔之中是最為出色的,氣質高雅得如同一位公主一樣。
顧流曦站在大堂之中等待着這些三姑六婆的會審。
沒有先人先開口,一個個做着自己的事情,大夫人在修她的指甲,二夫人在撥茶葉,三夫人數手上的珠子,四夫人對她視若無睹,一個個仿佛将她當成了透明人般。
五夫人見其他夫人一句話不說,不免有些着急了,“各位姐姐,小曦她不記得了以前所發生的所有事情了,還在外面受了苦,各位姐姐就原諒了她這一回吧!”
“哼”
三夫人輕哼,放下數着珠子的手,“失憶這種事情,誰會相信,别以為随便找個借口糊弄我們,這件事就算過去了,你可知道這逃婚可是殺頭大罪,哎呦…搞不好還會連累到我們呢…”
“三姐姐說得是,我看啊!她就想借此來逃避責任,什麼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了,這也太搞笑了吧!當我們是三歲的小孩嗎?”
比起三夫人,四夫人的言語更處處逼人。
“兩位姐姐,小曦她沒有…”
“沒有什麼,我看她就是,五妹啊,你也别再為她說謊了,搞不好連你也牽連進來。”
五夫人想為顧流曦說話,剛開口便給三夫人給打斷了。
五夫人隻能将話委屈的吞回肚子裡,這個家裡,就她最沒有資格說話了,甚至沒有将軍剩下一子半女,又是最後進門的,一直被前面的四位打壓着。
三夫人能這麼嚣張,是因為她替将軍生了一對子女,自然是子憑母貴,說話的分量都重一些。
“好了,别再吵了,事情已經發生了,再吵有什麼意思,如今就是怎麼挽回這件事。”
大夫人畢竟是大夫人,一句話下來,誰也不敢反駁。
“二妹,以你之見此事該如何是好?”大夫人突然朝旁邊一直在撥茶葉的二夫人。
二夫人撥茶葉的手一頓,“這個家是大姐做主,我等自然是聽大姐的。”她嘴裡說着恭敬的話,态度卻不見得對二夫人有多敬重。
大夫人被二夫人的話哽了一下,顧西顔見不得自己的娘親被哽,正要出來卻被大夫人拉住。
顧琉璃卻是一副看好戲的樣子,而唯一無動于衷的便是二夫人旁邊的女子,她從頭到尾沒有說過任何一句話。
大夫人被二夫人下了面子之後,于是将矛頭對準了五夫人,“五妹,那你來說說,這當如何是好。”
違抗聖旨,那是殺頭大罪。
五夫人面色凝重,卻說不出一句話來,她開口,她們又該說她在袒護小曦了。
顧流曦一直看着她們勾心鬥角的,早就不耐煩了,芝麻綠豆大小的事情,搞得好像天塌下來一樣。
現在又看大夫人在為難五夫人,終于沉不住氣了,“我說,那個大夫人,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聖旨所指定的出嫁之日是後天吧!竟然還沒有到聖旨指定的日子,又怎能說是抗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