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夜深人靜的時候,顧流曦連連哈欠着,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兒。
困,好困!
眼睛微微濕潤的她已經困到恨不得馬上撲到床上去睡個天昏地暗,日月無光去。
可她現在的身份是貼身侍者,要負責對面這個男人的全部。
那男人脫去了那一身閃亮的戰袍,換上了普通的便服,整個人少了那種王者的霸氣,手執書卷的樣子,多了幾分書卷的韻味。
隻是,這個男人都不用睡覺的嗎?大晚上的還看什麼勞子的書呀!
苦逼的是,他是将軍,她是下人,将軍沒有睡覺之前,她要伺候在左右的,顧名思義以便将軍随叫随到,這是那張紙上寫明的。
導緻大夜晚的她還要陪他不睡覺。
這個人真的很愛看書,他的帳營裡什麼都不多,可以說非常簡陋,唯一的就數書最多,各種各樣的書籍都有,還有一些卷軸之類的,反正就是除了那張床上到處都是書了。
可,就算他喜歡愛書,愛看書,就自己一個人看個夠嘛!
幹嘛讓她來陪着,她又不是陪讀。
好想睡覺。
有什麼比想睡覺而不能睡更痛苦的。
顧流曦真的困得不行了,低垂着腦袋打起了瞌睡來,偶爾醒來看到将軍還在看書,撇了撇嘴,又打起瞌睡來。
很快,站着也睡得死沉死沉的。
藍山語茶這才擡起頭來看她,眉頭微微蹙起,他一看書入迷就會忘記周圍的事情,沒想到他還在旁邊侍候着。
他揉了揉眉間,好心道,“這裡不用你侍候着,下去吧!"
而站着也能睡着的人絲毫沒有任何反應,反而睡得樂乎。
藍山語茶的臉瞬間黑了一半,這個人已經是第二次在他面前毫無防備的睡着而且還直接無視了他的話。
該死的,他到底是為什麼讓這家夥負責飲食生活?
看顧流曦睡得雷打不動的樣子,他不得不放心手裡的書卷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