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面點着一盞燈,昏黃的光在微風下微微蕩漾着。
在那昏黃的燭光之下,顧流曦大緻的将室内一切打量了一遍,沒想到這知府倒是個文雅居士,看這房間,擺放裝飾得不錯,比外面豪華多了。
紗幔低垂着,隐約可見裡面正躺着一個人,看不清其樣貌。
顧流曦蹑手蹑腳的走到床邊,撩起紗帳,借着昏黃的燭光看清了躺在床上的男人,男人并不像傳說中的其貌不揚,相反,長得還挺妖孽的,尖細的下巴,修長的睫毛,閉着眼睛無法看清他睫毛下是一雙怎麼樣的眼睛,但給人的感覺就是一小受一樣。
這樣的人居然是個小知府。
“啧啧”顧流曦咋了咋舌,看到了放在桌子上面的文房四寶,“沒想到你這小知府還長得人模人樣的,不過,就是品行太差了,人格太低劣了,今天晚上本小姐就要替天行道…”
她狡黠一笑,将桌上那毛筆拿了起來,然後蘸上了墨汁,慢慢的走到了床邊來,剛想再那人臉上畫一隻大烏龜,沒想到床上的人突然之間張開了眼睛來,那雙狐媚的桃花眼正邪氣地看着她,幽幽道:“你要做什麼。”
顧流曦沒想到對方會突然之間醒來,馬上對他施展了定身術。
躺在床上的人立刻感覺到身體無法動彈了,邪魅的桃花眼底下正嗜着一抹嗜血的寒光,第一次感覺到生命受到了莫大的威脅,還是來自一個女人,一個完全沒有内力的女人。
在顧流曦進入房間的時候,他就已經知道了,聽着顧流曦的腳步聲,就知道她隻是一個不會武功的人,他倒是很好奇,她一個一點内力也沒有的人是怎麼從他那四大守衛眼皮底下溜進來的。
見她先是撩起紗帳,并沒有要殺他的意思,他感覺不到她身上的殺意,倒是沒想到她居然折反到桌上拿了毛筆過來,不知道想在對他做什麼,這才張開了眼睛來。
本以為,這女人沒有任何的武功,他根本就沒有将她放在眼裡,卻沒想到,剛張開眼睛,身體就無法動彈了,這才意識到這女人不簡單,是他太粗心大意了,才會犯這等低級的錯誤。
顧流曦得意的看着躺在床上怒目直豎的男人,“别這樣瞪着我,别擔心,我不會殺了你的。”
男人忍着怒氣,冷聲道:“你到底想做什麼?”
“我嗎?”顧流曦指着自己的鼻尖。
男人冷眼看着她。
我的乖乖,這男人看人的眼神好可怕,好像一條毒蛇一樣,看得她渾身不舒服。
“沒什麼,我隻是想在你臉上畫隻大烏龜而已。”
男人差點沒驚掉下巴,這個女人三更半夜不睡覺,跑到知府裡來就是為了在他臉上畫一隻大烏龜,開什麼國際玩笑,他已經被她忽悠了一次,又怎麼可能會被她騙第二次。
結果,顧流曦真的在他的臉上畫了一隻大烏龜。
顧流曦平時成績差到連老媽都不認識,但從小就喜歡畫畫,她畫畫的功底可不是一般的好,很快一隻栩栩如生的大烏龜就爬在了那張白皙的妖孽臉蛋上。
男人差到沒氣瘋,這個女人好大的膽子,竟敢真的在他臉上畫烏龜,他本以為她隻是跟他開一個玩笑而已,沒想到她竟來真的,二十年來,向來都是他在别人的臉上畫烏龜的,他哪裡有受過這等的氣。
這個女人,她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