譬如偷出他親媽保險櫃裡給初戀寫的情書,又譬如将瀉藥下到集團某股東的茶裡好吧這些沒節操的事他咬咬也就認了。可是,最後一個任務,什麼叫“以人格魅力征服新晉影後鄭齡,讓她答應為le代言”?什麼人格魅力,什麼征服,擺明了是讓他犧牲色相吧?
思及那個軟硬不吃、油鹽不進的女人,裴湛鈞心情便有些不暢。那個膽大包天的女人居然敢讓他給她做助理,簡直是荒天下之大謬!
他有些危險的眯起墨眸,睇眼樂明叡,“給我查個人”
“阿嚏!阿嚏——”趴在床上背劇本的鄭齡接連打了幾個噴嚏,她揉揉鼻子,嘀咕一句,“誰在罵我?我最近也沒得罪誰吧?”
正給她按摩背部的梁筝不疾不徐的道:“你确定?今天你不就被容韻涵威脅了?”
鄭齡臉一陰,“都是裴湛鈞那混蛋害的!”想她在劇組中不說人緣最好,但也絕對不會被人明裡暗裡的冷嘲熱諷處處使絆子,“那混蛋仗着長得人模狗樣有幾個臭錢就到處勾搭,還裝得一副高高在上樣,實則内裡龌龊至極,簡直道貌岸然得令人作嘔!”
梁筝聽她說完,才若有所思的看她一眼,“你是指六年前你醉酒進錯裴湛鈞的房間,結果被記者拍到你們倆接吻,然後你那個前男友宋陽州告訴你,裴湛鈞讓你和他睡一覺就捧紅你的前科之鑒?”
“”鄭齡嘴角抽搐,“你記得還真清楚。”
梁筝垂下眼簾,“其實我一直懷疑宋陽州指的并非裴湛鈞。”
鄭齡扭頭瞅她,“什麼意思?”
“以裴湛鈞的身份和外表,犯不着用這種下乘手段。六年前你才剛出道,要是想勾搭你,憑他的魅力還怕你不上勾?唔,不過那時候你正和宋陽州交往,或許能保持住不為美色所誘惑。”
鄭齡額頭滑下一排黑線,“我該說你真看得起我嗎?”
“你總會不該堅持的地方堅持。”梁筝語調平平的說道,“比如給le代言,對你并沒有壞處,反而能攀上景宇這棵大樹。”
鄭齡沒有吱聲,半晌才道:“當年要不是裴湛鈞,我不會鬧出那種绯聞,以緻差點和我媽斷絕關系,韓哥也不會因此受牽連被解雇。”
“我知道你是為韓緻不平,才不想和景宇有任何瓜葛,但他最後也因禍得福了不是嗎?”梁筝收回手結束了按摩,“另外,裴湛鈞顯然早已忘了六年前的事,你暗戳戳的報複有意思?”
鄭齡有些心塞。她也早就發現裴湛鈞根本不記得她了,他根本沒将當點差點斷絕她演藝之路的那件事放在心上。她吐出口濁氣,不管如何,隻要有機會,她絕對不會放過那個男人!
次日清晨,天剛蒙蒙亮,熟睡中的鄭齡便被一陣锲而不舍的鈴聲吵醒了。
她意識還有些昏沉的接起手機,剛準備問聲“哪位”,對面就撲頭蓋腦的砸來一籮筐批判:“我看了你昨天拍攝的劇情,你确定編劇帶腦子了?手帕上有你的指紋甚至皮膚組織,丢在現場等着被抓?劇名叫‘魔女’,确定不是豬女?”
“”鄭齡擡頭望向天花闆,“裴少,你要是對劇情有意見,請與導演或編劇聯系。”特麼的這男人大清早擾人清楚,居然就是為了批判劇情漏洞,他這是得有多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