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為裴湛鈞是不想要證明自己了,翻看東西來逃避此時此刻的尴尬情緒,但是誰能夠想到他竟然利用這樣的法子來說明他的聰明和過目不忘。
接連背了七八條,用兩三分鐘的時間将這七八條不短的話語全部背下來,而且字字不差,裴湛鈞果真是個聰明的男人。
但是韓緻卻在雞蛋裡挑骨頭,淡淡的看着裴湛鈞,沒有誇獎,更加沒有評論背的如何,隻是淡淡的說:“裴先生,三秒鐘記憶誰人都有。”
裴湛鈞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耐與韓緻,這次也不例外,臉色還是絲毫沒有變化,就算是自己證明給了韓緻看,他如此的說着自己,裴湛鈞還是笑意瑩然:“如果韓哥還是不相信的話,我明天可以任由韓哥抽查。”
“如果裴先生真的準備當小齡的助理的話,抽查是必須要有的,而且還是很重要的。”裴湛鈞跟着點點頭,表示了自己的同意,但是韓緻卻繼續說道:“但是”就算是裴先生背會了又能夠如何?裴先生是景宇集團的少東家,是大少爺,從來沒有在照顧過人,怎麼能夠好好的照顧小齡。”
這話的意思是說裴湛鈞根本就做不到一個助理的職責,也是勸他趕緊将這個職位自動退了比較好,對兩方都好不是嗎?
事到如此,裴湛鈞事事時時忍耐着韓緻的刁難,為的不過就是完成父親的考核,但是卻不想到自己的忍耐卻成了韓緻一步步前進的籌碼,讓他步步緊逼到現在。
裴湛鈞原本是想要發火的,但是看到鄭齡一旁那張嬌俏的小臉,臉上帶着淡淡的擔心的痕迹,裴湛鈞心中的火氣奇迹般的消散下去不少,想起自己和她之間的交易,便将自己心中所剩不多的火氣強壓了下去。
畢竟鄭齡是鄭齡,韓緻是韓緻,兩者不能夠混談。
最後給了一個好臉色,裴湛鈞嘴角勾起來笑了笑:“韓哥,我是非常有誠意的,我是不會照顧别人,但是在國外學習的時候我也照顧着自己,所以還不算是生手,麻煩韓哥給我這個機會。”
這算是裴湛鈞這麼三十二年之中最低三下四的時候了,眉宇之間帶着淡淡的褶皺,黑澤的眸子不知道什麼時候陰沉了下來,不明顯,卻暗藏着暴風雨之前的甯靜,隻要再來一點點的外界的刺激,他準保能夠爆發出來。
韓緻原本還是想要說些什麼的,但是他還沒有開口就猛然的被梁筝拽了一把,朝着其搖了搖頭,然後狀似是打着哈哈的說道:“你看看你們光顧着說話了,我們今天是專門過來吃飯的。”
說着,梁筝朝着鄭齡使了一個眼色過去,鄭齡原本就擔心韓緻的話能夠得罪了裴湛鈞,便順着梁筝的話繼續朝下說。咬着筷子,歪歪頭,小手輕輕的在裴湛鈞的袖口上拉車了一把,裴湛鈞的眸子朝着自己的方向側了過來,眼神之中帶着淡淡的詢問,溫淡的厲害。
那種溫淡,讓人心悸。
鄭齡不準痕迹的吞了一口口水,語氣還是輕松,調戲的朝着韓緻鼓了鼓腮幫子:“裴少,你趕緊吃,今天好不容易韓哥請客,我們多多的點菜,吃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