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覺得這件事情鄭齡已經做出最大最大的退讓了,甚至羅導都想好以後要哪部劇來找鄭齡演女主角,來彌補她這次的退讓。但是誰知道裴湛鈞輕輕的擡了擡眼皮,眉目之中彌漫着的都是冷意,薄唇微張,說出來的字眼能夠冷凍住一層冰:“不行。”
鄭齡身子瞬間震了一下,帶着不可置信的味道,小手如果不是抓住了韓緻的肩膀的話,她恐怕都能夠摔倒在椅子之上。就算是六年前的事情,韓緻都沒有見過鄭齡如此的低聲下氣的對一個人說話,瞬間護犢子的心情上來了。
将鄭齡小心翼翼的扶到了位置上坐好,韓緻一雙眸子犀利的朝着裴湛鈞看了過去,言語之間都是淡淡的怒意,雖然還是帶着恭敬的,但是卻少了那麼三分:“裴少,我覺得小齡的條件和請求對于你來說并不是過分的,如果裴少真的不能夠接受的話,麻煩裴少說出一個要求來,我們盡力的滿足。”
韓緻的話帶着攻擊性,讓鄭齡聽見之後,小心的拽了拽他的衣角,輕輕的搖了搖頭。
現在的情況并不是他們能夠強出頭的情況,韓緻背後的背景是強大,但是那也是在國外,韓緻一個人孤身在國内,就算是有着旁支的幫忙,也是無論如何都敵不過裴湛鈞的裴家的,所以鄭齡不想要韓緻為了自己和裴湛鈞硬碰硬。
但是韓緻就是這麼一個護犢子的性子,鄭齡知道,一旁的梁筝也是清楚的,所以她直接将鄭齡拉扯韓緻衣角的小手拿了過來,攥在了自己的手中,眼神帶着淡淡的不同意的表情,暗示着讓鄭齡閉嘴。
身邊的兩個人都能夠這麼護着鄭齡,尤其還是在這種情況之下,是鄭齡的福分,鄭齡自己心中清楚的很,所以悠悠的歎了一口氣,也不再說什麼了。
裴湛鈞聽到韓緻的話語之後,輕輕的擡了擡眼皮,一隻手搭在桌子邊有一下沒一下的敲着,另外一隻手則在桌子底下也不知道在幹什麼,從韓緻的角度是看不見的。
裴湛鈞隻是擡擡眼皮并沒有說什麼,濃密的黑色的眉頭布滿的都是淡淡的暗色,斂着磨墨的黑。
韓緻看着裴湛鈞如此的樣子,薄唇張了張,剛想要繼續說什麼的時候,陸東行終于忍不住的開口了,大掌伸了出來放在了裴湛鈞的肩頭之上,語氣之中帶着委婉的說情:“湛鈞,這件事情要不然就按照小齡說的去做?”
歪了歪腦袋,陸東行的話語之中帶着試探性的味道。
畢竟這件事情并不是鄭齡有意為之的,而且鄭齡和裴湛鈞的照片似乎是按照借位的角度拍到的,并不是一張真實的照片。面對如此的照片,裴湛鈞還能夠生這麼大的氣,陸東行真的有些想不明白。
明明能夠屈尊去當鄭齡的助理,為什麼就不能夠将這張照片的怨氣給吞下去呢?
陸東行想不明白,其實也不奇怪,畢竟他并不知道這其中發生過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