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樂明叡想要爆粗口。
僅僅一個下午的時間裡,整個二次元的世界都被颠了一個個,所有的輿論導向都倒向了鄭齡和裴湛鈞的方向,逼迫着娛樂天天扒背後的公司都準備開會讨論要不要和娛樂天天扒解除合約了。
而經過了一個下午的時間,鄭齡整個人煥然一新,精神抖擻的坐着保姆車回到劇組,自然車上還有有着裴湛鈞的存在,雖然出現了這樣的事情,但是裴湛鈞還是要履行他一個月助理的職責。
今天早晨韓緻并沒有在車上,隻有梁筝和裴湛鈞陪在鄭齡的身邊,而梁筝坐在車子的前排,後座上隻有鄭齡和裴湛鈞兩個人,四周的環境略略顯得有些尴尬的味道。
鄭齡的臉色沒有了昨天的冷靜和幹練,帶着淺淺的笑意,試探的味道有些濃郁,測側眸,朝着裴湛鈞的方向看了過去,語氣輕輕巧巧,有着調皮的味道在其中:“裴少,昨天的事情還真是謝謝了。”
昨天的猜測雖然是裴湛鈞的陰謀論,可是卻不停的在裴湛鈞的腦海中不斷的重複着,回蕩着的都是六年前的畫面,越發的讓裴湛鈞的心中隐約着不舒服的情緒。
就算是今天早晨看見鄭齡這個人,裴湛鈞的眼神都帶着避諱,聽見鄭齡的聲音,裴湛鈞臉上的表情先是頓了頓,眸底深處略過了淡淡的陰鸷,一閃而過才側眸看過來,語氣低低沉沉的,表情看起來有些疏離的味道:“沒事,這是應該的。”
視線隻是輕輕巧巧的從鄭齡的臉上掠了過去,然後便轉向了窗外,就好像是窗外有多麼好看的風景一般。
如此的樣子,側臉溫潤玉如的厲害,窗外的陽光柔和,裴湛鈞整個人像極了貴公子模樣,輕輕隆起的眉宇顯得有些溫淡的味道,五官矜貴着帶着疏離,斂着的都是骨子中的傲居,沒有了往日和鄭齡拌嘴的那個男人的溫和模樣,剩下的都是故意的遠離。
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兩個人從可能有時候拌嘴的普通朋友演變成了現在這般疏離的上下級關系。
也許是從裴湛鈞被鄭齡刁難開始,也也許更早。
但是鄭齡非常清楚,裴湛鈞骨子中斂着的都是他與生俱來的疏離和銳利,他這種男人本來就和自己是兩個世界的人,就像是兩條直線一般,雖然有可能有交際的地方,但是最終的最終還是要相行漸遠的。
鄭齡心中明白,隻是有時候不說罷了。
将自己的視線清清淡淡的從裴湛鈞的側臉上收了回來,不着痕迹的深吸了一口氣,景自己的心情冷靜了下來。